银儿忙抱着晚姐儿送他,哪知男人走到门口脚步却一顿,似是想起什么一般道:“明日你收拾下和晚姐儿的东西,我让人将你们送去姜府,日后晚姐儿便记在夫人名下,是我秦家三房的嫡小姐。”
晚晴的身份已是委屈,晚姐儿却不能再这般了。
银儿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大的惊喜,顿时喜极而泣,“奴婢谢老爷!”
“好好照顾晚姐儿,日后不会亏待与你。”
秦肆又瞥了眼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家伙,目光微柔。
银儿重重点头。
便是老爷不说,为了姨娘,她都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翌日,姜府。
姜菀用过早膳,与刚睡醒的小尺西亲香了一会儿,就听花生赶过来,低声禀报道:“夫人,小庄子过来了。”
“他怎么来了?”姜菀挑眉,眼底闪过诧异。
花生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不由轻声道:“奴婢瞧见了银儿,想必是那边有事找您。”
银儿?
姜菀越发莫名了,索性挥挥手,道:“那就让人先进来吧,你安排到侧厅,我待会儿过去。”
“是,夫人。”花生恭声应了,继而退下。
姜菀把小尺西抱到内室,给他挑了件薄斗篷披上,这才抱着小家伙往侧厅走,眼下已然深秋,天气越发的冷了,回头可以琢磨着让花生把炭火升起来了,小孩子的体质与大人不同,更不禁冻。
她边想边进走,哪知一进屋却见银儿手里还抱着个孩子,顿时傻眼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
银儿不知道老爷没跟夫人说,脸色一时涨红,但仍旧乖乖地屈膝行了礼。
小庄子看看她,再看看面色不好看的花生,暗自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一步,朝姜菀拱手道:“回夫人,老爷说三小姐眼下正小,担心银儿一个小丫鬟照顾不好,所以送过来让您代为照看几日。”
至于记名嫡女这事,小庄子想到老爷的吩咐,索性就没提。
旁边银儿却有些急了,下意识开口:“夫人,老爷还说……”
“银儿。”小庄子皱眉打断她,神情有些威严,“关于三小姐的事情,自有老爷跟夫人说,你眼下虽然是三小姐身旁得用的人,可也要分清什么是你能说的,什么不能说。”
银儿咬咬唇,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反倒是姜菀被他俩搞得这一出弄得越发莫名其妙,不由看向小庄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说等他下了值会亲自跟您讲,夫人且稍等半晌。”小庄子拱了拱手,神情恭谨极了,却怎么也不肯松口。
把庶女记成嫡女,这无疑是在打脸夫人,这种苦差事,还是交给自家爷吧!
小庄子不肯说,姜菀也没办法强求,只好任由他走了。
侧厅内,只剩下姜菀主仆带着小尺西,银儿带着晚姐儿,彼此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谁先哭的,总之一眨眼间,两个孩子突然像比赛似的开始扯着嗓子哭,姜菀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满脸无奈。
一个孩子都够难带的了,偏偏秦肆还又送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