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吃什么?”坐直身子,看向他。 “担心我养不起你还是不养你?” “你会养我?” 他抚着她脸庞,目光暖暖地看着她:“若说现在开始它是我最大的追求,你会怀疑吗?” 她看出那不是一时激情的甜言蜜语,被他的用词搅乱心神,刻意忽略心底的情绪,微嘟了唇:“总是闲着,多没趣?” “那就过来做我的秘书。” “你们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就做个走后门进去什么都不做的秘书?” “只要我同意,有什么不行?你就在我办公室,看书、写东西,都行,只要让我抬眼就看到你就好。”嗯,觉得自己这主意真不错。 呵呵,还真是老板和秘书,他还真会想。 “你平时有休假吗?” “怎么呢?” “要不,你休一个月假,我去一个月,咱们一起。” 似乎也不错,当然,前一个更好。 “还是你过来更好。”看她要反驳,马上晓以“大义”,“你看,工作只是你人生中的一段,和我在一起却是人生的全部,自然这终生的相伴比那一段重要多了?” “终生?”这个字眼确实动听,“谁说终生了?” “洛洛,”他声音沉了下来,“你是玩玩的?” 这是什么话?不由气恼: “你又没说过什么。” 他一噎,审视地看着她,半晌,逸出一阵爽朗而愉快的笑声:“宝贝儿,你在向我要承诺?” 她轻笑:“承诺是自己给的,无人能要。” “洛洛,”他拨开她散到颊边的发丝,“我告诉过你我是自由身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看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小傻瓜,那就是我给你的一生的承诺,以后我的身边会站着你沈云洛。”这话有点甜,不过,“你也只能在我身边。”这话风一转,好像有点霸道。 凝视片刻,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以后不用把它当作任何事情的考虑前提来考虑了,清楚了吗?” “看看吧。” 呵呵,还拽起来了。惩罚地俯首在她唇上吸了一口:“小磨人精,过来做秘书,就这么定了。” “那就是辞职了?不要。” “好,那我就住在这儿,直到你答应为止。嗯,这样也行。”好像对这个想法很满意,还点了点头。 “不行。”脸有些发烫,他住这儿算什么? “咦,怎么脸这么红?”抬首靠近她,“想哪儿去了?我说住这儿——的客房。还是洛洛想我在闺房?” “秦忠信!”实在忍无可忍,有些怀疑是不是再深沉、斯文、君子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都这么口花花的言语轻佻? “总算在清醒的时候叫我的名字了,不过,宝贝儿忘了去掉第一个字。” “噗嗤”,沈洛实在忍不住,又无奈又可笑。 “笑起来会更美。”他正色,“洛洛,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做事的时候分心,又不能现在完全丢下工作陪着你。毕竟,还要养妻儿、养家呢。” 最后一句说得低缓魅惑,却又无比认真。 沈洛沉默,既然话都讲到了这儿,虽然来的太急让自己有些无措,却实在不能说不喜欢,所以也不必矫情。便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我不会辞职,不过,这周把几件器物分析好,下周我可以申请休年假十天,做你十天假期秘书好不好?” 他看到她眼底,看出她的让步,沉吟一下: “好。” “我不懂你们的业务,所以我做我自己的事情。” “好。” “不过,”她狡黠一笑,“虽是做自己的事情,毕竟也出场了。不是人情工,工钱不能少,要有工资的。” 看她作一副财迷状,失笑。随即皱眉:“工资不用了吧?” “这么吝啬?刚才还要我辞职?” “不是吝啬,是请不起。你看,我以身相许可好?” “哈哈!”这神来之语,让她先是一愣,继而大笑。 “这么开心我以身相许?” 呃?怎么变了味道,是这样理解的吗?自己太高兴了,所以笑? 愣神之际,被他吻住,由浅尝轻吮到吻得深沉、缠绵而又霸道。气息交缠,很快,她被迷了心神,坠入其中,迷糊中,没发觉自己被他抱起,走到了床前。只觉得背后好平稳,不知道身处何地,只沉醉其中,呼吸着彼此的气息,直到他的手拉开了她的腰带,伸进了她的睡袍。 “不,不要,”她摇头挣扎,不是对他抗拒,而是对他的渴望和理性在拉锯,觉得要发生的事情不该在这个时候,“不要,忠信!” 忽然清晰地叫了他的名字让他清醒,翻身躺下,却伸手揽过她在自己胸口。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尽力平息着自己的欲望。良久,睁眼看向含娇含惧的她,面上犹带桃花。她听到他刚才心脏的剧烈跳动,也知道他大概忍得辛苦。有些不忍道:“我,我不是故意……” 他抬手轻抚她面庞:“我知道。我是很想你,可是也没想在这个时候。” 拉过她在她额头用力吻了一下,翻身而起,下了床。拉起她:“记得下周十天年假。” 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 “你要回房了?” 他停步,回头:“除非被下了药,我在任何人面前都能保证自制力,在你这儿可没有把握,一点儿都不能保证。” “……”脸颊更烫,忘了问他休假随自己去墓地的事情了。 “关好门,早点儿睡吧。晚安!” 他开门出去,她走过去关了门,手扶门框,低笑。笑得会心、甜密、幸福。 接下来几天沈洛加快速度,确保本周能把手头的工作做完。而他这几天没有应酬,都是和她一起晚饭。有时是回他的别墅,有时就在外面餐厅,但都是饭后就把她送回家,然后对应地去看女儿或儿子。她不想他现在住在自己家里,即使是客房。他想了一下,也害怕靠她太近,便点头赞同。 沈洛像以前一样每天散着步去上班,不知道的是一部车子总是远远地跟随自己,车内人的一双漂亮的眼睛由开始的端详、审视、揣度,到后来因为连续几天看到晚上送她回家的身影而彻底升起了妒恨。 想到接下来有十天的长时间相处,周末没有让他相陪,而是让他去陪了一双儿女。自己准备假期里写两个短篇,翻阅了一些可能用到的资料。第二天整理好东西后坐在廊下给巴克画了幅素描,画好拿给巴克看看,巴克冷静地端详一会自己的画像,看向女主人。心里在问:“这就是你眼里的我?还挺威武,也挺英俊,不过不像个公主眼里的英雄,倒像一条狗。算了,你没有因为那个口花花的男人遗忘了我就好。”沈洛自是不知巴克的这一番心里感慨,只是怜惜的抚摸一下它,把画好好地收了起来,想着哪天有兴致,调好色彩以此作稿给巴克画幅彩色画像。巴克这两天是挺幸福的,除了这幅素描的待遇外,还有两天早上的相伴散步。 周日晚上,这一周眼看就要过去。沈洛收好第二天的包,不是上班就简单的多。收拾好,洗漱,吹好头发后打开衣柜,手从一排衣服上划过。明天穿什么呢?平时研究所里端庄就好,没有那么严谨地要求。正装,自己并不是太喜欢,只是看起来比较严谨利索。虽然这个“秘书”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既然挂着这个头衔在他们公司里面,是否要合他们的要求才好?可是这样在他面前还真有一种秘书的感觉。自己不喜受人约束,研究所里因为工作的特别,可能大家成天忙于与古人对话,所以人际关系上倒不复杂。不过,自己已然是走后门了,既是做他的“秘书”,即使只是短短十天,还是遵循一下他们的制度吧,或者也当一种体验。这样一想,倒生出几分趣味。所以,最后挑出来一件棉质白衬衣及一条自己备用却是一直冷藏的黑色西裙。鞋子早已等在一楼鞋柜的专用格里。把衣服用衣撑挂在了衣架上,同时配好丝袜、配饰。刚做好,就隐约听到大门处传来声音,心里一动,走到窗户掀起窗帘一角。看到他一闪的身影,想是已到了楼下,进入走廊。唇角浅笑,走过去打开了门,果然听到脚步声。他正转楼梯,听到声音抬头见她只穿着睡袍,外面是没有暖气的,眉头微皱:“怎么出来了?” “听到你的动静。你怎么来了?” 见她浅笑盈盈,心中一柔,快步走上来揽过她,额头一吻,进入房间。将自己手里的袋子放到椅子上,正要抱抱她,抬眼看到衣架上的衣服。惊奇地看回她:“那是你明天要穿的衣服?” “嗯。研究所里不需要,所以我搭配了好久。” “呵呵,是不是可以看作你的尽心?” “当然,员工的形象代表企业的形象,秘书的形象代表她上司的形象。” “嗯,这么用心,该好好奖励。”说着把她拉进怀里深深一吻。放开她,走到衣柜前打开了门。 她一愣:“干嘛?” “换套衣服。” 又不是真让她来做秘书,见过她初见自己时端庄的打扮和上班时知性的装扮,自己让她过来,只是想时时见到她。不是工作中的她,不是外人面前的她,是自己面前的她,是她自己。想着她的眼神,长指拨着衣架,迅速挑出一件米白色高领长袖直摆刚过腰部时装款羊绒毛衣,一条酒红色羊毛与真丝混纺高腰阔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