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僵使得身体微微和她拉开了距离,不过并没放下她。她却感觉到了,用力一挣,站了起来。刚才见林丹,她说的所有话自己都可以不在意,可是听到那个“可爱的儿子”,心里还是受些刺激的。不觉想到是谁给她林丹找自己的理由,何以对着自己说一通无谓的话?理智上知道不该,感情上却无法不在意。现在他又这么不冷不热地说话,顿时火气与委屈上来。可这是办公室又不想争吵,而且关于他“儿子”的事也委实无理由争吵。遂一言不发离开他往沙发走去。她的静默引起他的警惕,一把拉住她,她不提防,满脸的萧索与失落都落在他眼里。他一怔,所有的不快都散落,一股歉意涌上心头,一个用力把她拉回怀抱,温柔地抱个满怀。 “对不起,洛洛,是我语气不好,我不该那样说。我不是不尊重你的决定,只是,”他斟酌了一下词句,既怕再唐突她,又怕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你的理性让我觉得你不是太在乎,至少不像我对你的,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一时就没注意语气。” 唉,让他说出这么一番话,也确实为难,在她之前,这一辈子他也不会给自己设想出这么一个情境吧。他眼里的温柔与真诚她看得到,可这样的温情与软语更让心底的委屈找到了出口,化成了水汽在眼里氤氲。他见了,心里一揪,低呼:“洛洛。” 吻上她的眼睛。她闭上眼睛,然后退开,睁开眼看着他,已经眼神清明。 “不是你说话的语气,而是那句话背后的潜意识,你不相信我。”她转了平日的冷静,不过语气却带一丝淡淡的娇嗔,“我不想待在这儿,现在为什么要在这儿?” “对不起,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说,也不会再这样想。”两人相拥坐了片刻,沈洛去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整理一下妆容、衣服,他继续处理公事。 半小时后,相携去了吃午饭。沈洛不知道她一时的心宽没提和林丹见面的事情,让后来的一件事失去了及时抓住线索的机会,也让主事人躲过了一劫。 林丹回到家,先看了眼儿子,正一个人玩得开心投入,便回到自己卧室关上了门。 一间酒店房间。 还没有完全从余韵中清醒,林丹就裹着床单走下床,捡起被扔在地上、椅子上的内衣、衣服准备穿起来。刚套上文胸,还没扣上搭扣,后面一个□□的身体贴了上来。 “嗨,这么快就穿衣服了?难得这么一趟,不想多享受一会儿?”一只毛手在臀部拍了一下。 她身子一僵,厌恶地皱皱眉,转过身,风情一笑:“既然是享受,怎可以一次用尽?这次够了,不能时间太久。” “呵呵,好。这次我也有事,不然非X昏你不可。不过,你说,我和你那个董事长老公相比,谁让你更爽、更满足?” 忍住作呕的冲动,眼含妩媚:“我若满足,怎么还会找你呢?当然是你……”逊!不过一个只有蛮力、毫无情调的愚蠢的莽夫!不过潜台词没说出口。 “哈哈,是吗?你这个妖精,嘴巴还真甜,那现在就再让你狠狠得爽一把。”说着拉着她的胳膊一把把她甩到床上,随即扑了上去,粗鲁至极,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林丹被摔的头晕,胳膊也被他不知留力抓的差点儿疼出眼泪。心里暗恨,咬咬牙压下情绪,对着那个粗糙的下巴吻了吻,嗲着声音:“人家也不舍得走,可若因为一次贪婪失去了以后很多次的机会,多不划算。” 嗯,也是。别说,那嫩嫩的小嘴亲自己的下巴还真舒服,这女人身体也香香嫩嫩的,可比那些花钱的女人舒服多了。说得有些道理,而且她是林逸的姐姐,自己都没想到还真能勾搭上。呵呵,林逸,若不是你讨那人欢心,我会怕你?不过,怕你又怎样,你这个娇滴滴又浪荡的姐姐还不是浪在我的身下。终是不敢太过火,在手上嘴上又吃了两把豆腐后,放开了她。林丹起身刚穿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粗鲁的莽汉一愣神,想起了什么,快速蹬上裤子,衬衣束在腰里,扣子都没扣,敞着毛茸茸的胸脯。 “记得刚才说的事。”看他准备去开门,不知来人是谁,怕待会儿不方便提醒,又先叮嘱了一句。 “会比你漂亮吗?”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她睨了一眼,偏过脸去。男人并不介意,也不收手,手转到胸前捏了一把,嘴巴凑到耳朵:“有你浪吗?” “你到底帮不帮呢?不帮我再找别人。”林丹厌恶至极,有些脸色。 “帮,帮,心肝儿。有好事,怎么不帮呢。”男人知道来人是谁,没和林丹计较。不过随便问问,看她计划,想来送上来的就不会太差。丢开她,走过去开了门,进来一个风流妖冶的男人,林丹一看,正是自己的弟弟林逸。 “姐,你怎么在这儿?” 林逸显然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姐姐,还是和刀疤脸共处一室。他皱了皱鼻子,房间里一股浓郁的怪味,再往床上一扫,凌乱至极,是个成年人都知道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横了一眼刀疤脸,难怪之前那么殷勤地向自己打听姐姐的事情。奇怪的是除了警告以姐姐的身份不是他招惹的起的对象外并没告诉过他什么信息,他是怎么和姐姐约到一起的?林逸不知道的是那天林丹走后,他们回到那个人的身边,那个人望着林丹走开的方向,低语了一句“中盛的‘老板娘’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当时恰是刀疤脸站得最近,有心记了下来。要知道那个人说出的信息,没有百分之百,也是百分之百了。至于找到她的电话,对他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 林逸的问话让林丹脸一红:“我……” 一向精明能言的林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也不需踌躇,刚开口就被林逸抓住手腕拽出了房门。林丹只来得及拿过放在桌上的包包就一路踉跄被拉进电梯下到三楼餐厅进了一间包厢,不过正是下午茶时间,倒也不突兀。只是二人神色有点儿怪。服务员紧跟进来,被林逸一句“等会儿再点”打发了出去,出去时带上了房门。 林逸一贯在林丹面前一副缺爱而依恋姐姐的模样,林丹在心里对这个真心待自己的弟弟还有些轻视。今天却突然展现出他深沉、男性的一面,让林丹发愣,又有些害怕,仿佛他是哥哥,自己是妹妹。看着他身上陡然爆发的陌生的气质,怀疑这还是自己的弟弟吗? 林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了一句:“你先去补补妆吧。” 一句话提醒林丹想到自己的狼狈样,脸一红拿包进了包厢的洗手间。站在镜子前的林丹看到自己脖子、裙子低领外露出的胸前一个叠一个的红痕,还有胳膊上被那个刀疤脸抓的手印,现在一按还有些疼。那个该死的莽夫淫棍,想到不仅自己的弟弟看到,一路走来肯定还有其他人、还有刚才的服务员都看到了,不由脸上一阵羞红。 上午回到家在卧室把事情通过电话交待好后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没想到接通后竟是一个见过面的陌生人,那次在商场见到的那个刀疤脸,惊讶他竟能找到自己。林丹凭着她女人天性的敏感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兴趣,当然,这种兴趣实际是一种“性趣”。从那天他看自己那种□□裸侵犯的眼神就感觉得出,没想到还真有长性,竟能找来。她本是不屑,后来一转念,记得他有些怕自己的弟弟。而且在一些人眼里自己是中盛秦忠信的太太,量他不敢对自己怎样,自己却可以借助他的兴趣让他为自己做些事情。于是电话中妩媚应约。她不知道今天下午是弟弟与刀疤脸一起出来为他们背后的那人办事的。当时林逸正好出去,刀疤脸没提。 林丹原以为以美色勾引一下、适当提提弟弟恐吓一下,再许以诱惑(那件事本身就是个诱惑),自己不损分毫又能更完美地施行自己的计划。却不知,刀疤脸不是秦忠信。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站在眼前,不是公众场所,又不像上次众人在旁,早已心痒难耐,一切都等自己先满足了再说。当下一个熊抱就把她仍到了床上扑了上去,还好顾忌着点没撕衣服,只是一只毛手直接从裙底探进。林丹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完全不由自己掌控。心里抗拒,羞耻之心让她慌乱地挣扎推拒,自己对这个男人也毫无兴趣。可刀疤脸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夫,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念着林逸才没直接把她办了。却也是手口并用,渐渐林丹失去了抵抗,迷失在被他撩起的欲望之火里。一方面厌恶着他武夫的粗鄙,一方面又长久的遭遇冷落积聚的□□迅速燃烧。刀疤脸身上附庸风雅的香水味混和发达的汗腺散发出浓浓的男性的,不,该说是雄性的味道,强烈地冲进她的鼻子。一场酣战,身体似乎得到了满足,可是心里陡然升起的是灭顶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