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无数次和自己说要留下来的张晓婷，却以这种方式离开源际，不是顾婷能接受的。

“事实难道不重要吗？”顾婷看着林敬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的大声喊道。

“事实在输赢面前，确实不那么重要了。”林敬步子停了一下，没有转身，说完就离开了。

后来，张晓婷没有来过源际，也没联系过顾婷。

一众兵荒马乱之下，顾婷以综合排名第二的成绩，拿下实习名额。

坐在自己不久就要离开的位置上，在大家或嫉妒，或恭喜的声音中，顾婷举起自己盖了红章的实习证明。透第一次，她想主动为自己的朋友做些什么

她常可以从张晓婷的眼神里面看到对广告的热爱，这样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错误去玷污自己的履历的。可Linda和大魔王的态度，淡然的让她心中堵的慌。

张晓婷没有像电视剧一般，选择回来大吵大闹，也没有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让行政将成绩邮寄回了学校。仿佛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出现在源际的实习生名单里。

她的队友，也在悄无声息之中选择收拾东西走人。

而蒋杰，事件的另一主人公，选择在大家的讨论声中，继续上下班。仿佛为了证明抄袭事件她才是受害者，或许吧，从表面上看，抄袭的人已经灰溜溜的离开。

“恭喜，顾婷，你留下来了。”突然一个影子，遮住了顾婷眼前的阳光。

顾婷把证明往自己的桌子上一放，抬头看到了身着白色连衣裙的杨娜。

这几天，她仿佛放飞自我，不再身着死板守旧的黑色西装。穿起了凸显身材的白色蓬蓬连衣裙。头发都为了凸显皮肤的白，而染成了栗子色。

这么一打扮和之前的普通白领形成鲜明对比。

顾婷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杨娜。

“谢谢！”不止是为现在的这声恭喜，也是为了演讲时杨娜的帮忙。

“我应该做的，你的努力不应该被辜负，不是吗？”杨娜开心笑道。

“可是有的人的努力，被辜负了。”看着杨娜的笑容，顾婷心里刺痛。她原以为离开的是自己，虽然不一定是张晓婷，但是起码不应该是这样离开的。

“今天晚上可以请你吃饭吗？杨娜没有接顾婷的话，反而给她发来了晚餐的邀约。顾婷想起两人在最后的约定，虽然没有心情，但还是答应了杨娜的邀请。

两人来到了一家泰国餐厅，杨娜点了很多，和平时的饭量很不一眼，平时她也不喝饮料，饭量就和小猫一样，吃不了几口就说自己饱了。经常让本来吃的很开心的顾婷很有负罪感。

“你.......今天很不一样。”顾婷脱口而出。

“我要谢谢你，让我做真正的自己。”杨娜今天很开心，总是在笑。

“谢谢我？”顾婷回想一圈，没觉得自己帮助杨娜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你其实不是很喜欢我吧？”杨娜没有回答顾婷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让顾婷尴尬的问题。顾婷左右看了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我在源际实习不是自愿，我家有人和大魔王是朋友，我不想说具体是谁，但是正因为这层关系，就算我的在校成绩并不优越，我也能进到这个公司实习。”

“我其实不高兴，我喜欢漫画，动漫，喜欢的是二次元的世界。可我父母不同意，他们希望我能有一份正常且体面的工作。”杨娜顿了顿。

”所以，我在实习的过程中，有一些.....嗯，自暴自弃。另一方面，我确实不如大家功底强，虽然我也是名校广告专业出生。”杨娜将原因娓娓道。

“怪不得。”怪不得，大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杨娜的自我介绍是蛮亮眼的，可后面的表现平平，自己也奇怪咧，那间学校里面的学生可都不是普通人。

“你其实也觉得，我这样的能力，能进那间学校很奇怪吧？我付出的努力，痛苦的一想到就有些犯恶心。”说到这，杨娜努力忍住自己肠胃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