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皖走到皇帝跟前,“哦?何须生如此大的气。”
皇帝看着鸢儿走过来,以为她是来安慰朕的,想到这里皇帝的脸上露出笑容,欣慰道:“朕知道鸢儿担心朕,但这狗奴才着实可恨,竟敢将滚烫的茶水端给朕,朕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皇帝这话一出,德公公不由心尖一颤,连滚带爬到皇帝脚边,哀求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景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德公公,“依本宫看,这件小事就算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皇帝不可置信地看着鸢儿,质问道:“鸢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景皖轻笑,“一件小事而已,皇帝何至于如此。”
皇帝听着鸢儿的话,心里感到很不舒服,或许是他太纵容鸢儿了,以至于鸢儿敢这般跟他说话,眼睛眯了眯,语气危险道:“皇后是不是越矩了。”
景皖笑了笑,走到龙椅上坐下,将手里的圣旨扔到御案上,伸手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道:“陛下打开圣旨瞧瞧,便知道本宫有没有越矩了。”
皇帝黑着脸,看着皇后光明正大地坐上龙椅,心里一沉,回忆起这些日子皇后的反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打开圣旨快速扫视一遍,看到上面写着自己禅位于皇后,双手紧紧地攥着圣旨,额头上青筋直跳,一把将圣旨摔在地上,“皇后,你放肆!”
景皖看着双眼猩红的皇帝,嗤笑道:“本宫都已坐在这位上,陛下的脑子是进水了吗!”
皇帝气的脸色通红,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心爱的女人居然要谋朝篡位,心里的爱意顿时被泼了盆冷水,瞬间熄灭,大声吼道:“岂有此理!来人!将这个毒妇关押天牢!”
皇帝喊完,屋里瞬间冲进十几个侍卫,他们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皇后,迅速低下头,杵在那里不动弹。
皇帝见着侍卫们不动弹,气的手指哆嗦,又冲着他们大声吼道:“放肆!放肆!”
景皖看着到现在还认不清事实的皇帝,好心开口解释:“陛下现在也该清醒清醒,睁大眼睛瞧瞧,现在皇宫众人可都归顺本宫。”
“你什么意思?”
“呵!什么意思!陛下长着脑袋是做什么的,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看不明白,还是说,皇上是在自欺欺人,不想承认事实,活在自己的臆想里?”说完景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你!你怎么会如此!”皇帝痛心疾首地追问道。
景皖嗤笑一声,如今摆这副深情模样给谁看呢,虽说前一世有系统的影响,他选择了蒋贵妃,抛弃了原主,可最后还不是将原主关入冷宫,受尽折磨,瞧瞧现在对方的模样,景皖在心里冷哼。
皇帝不相信皇后会这般轻易夺走他的权利,此时跪在地上的德公公听着皇后娘娘的话,又抬头瞄了一眼陛下的脸色,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可是隐隐作痛的身体在提醒着他,眼前的皇帝残暴不仁。
德公公咬了咬牙,起身又跪到景皖跟前,高声喊道:“陛下万岁!”
皇帝顿时气成猪肝色,手指哆嗦地指着德公公质问道:“你这个狗奴才!你!”
德公公看着皇帝的神色,脸上畅快地笑着,隐隐地有一种狰狞感,“奉劝您还是认清事实,尽快写下禅让诏书,免得惹怒了陛下,到时候丢了性命,那奴才可没有办法为您收尸。”
“你!你!你们!”皇帝气急攻心,只觉得胸腔憋闷,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皇帝始终不敢相信皇后会夺走他的皇位,他跑到殿外,向侍卫们大声吼道:“快来人!你们都给朕过来!”
然而所有的人都对他视而不见,就连那小小的宫女都躲着皇帝,景皖站在殿门口,瞧着四处发疯的皇帝,体内的最后一丝怨气也消散了。
德公公走到景皖身边,抬头瞄了一眼景皖的脸色,轻声道:“陛下,奴才……”
景皖扭头看着德公公,“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