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终于考入了一个专科学校。
出来工作后也是通过关系,进了县某单位。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小子后来挺惨的,好像和一次蓄意谋杀扯上了关系,直接就进去了,他爸还受了牵连,父子双双把牢底坐穿。
就是郝维明重生前,方波和他爸都还没出来呢。
心里对方波好一番鄙夷,心说你小子就嚣张吧,以后有你小子哭的时候。
也不搭理方波,然后就对着邱老师道:“邱老师,其实这问题倒很简单了,但却是在占公家便宜,所以我不好说呢。”
邱老师闻言就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有些发黄的水晶眼镜,正想问什么呢,就被方波的又一声嘲笑声打断了。
“郝二,你可真逗就一个数学题,还能占公家便宜,别浪费大家时间好不好,赶紧坐下吧你。”方波甩着手,他旁边几个男生也是跟着起哄,“坐下吧郝二,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邱老师也是被一下子激怒了,捏紧了拳头用力砸了一下讲台,讲台被砰的一下砸向了。
整个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了,方波和几个起哄的一下子也哑了声。
邱老师脸上已呈猪肝色,对着方波几个人就怒斥道:“还有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还知不知道上课要保持纪律,一切行动要听指挥?”
不管在怎么傲气,方波几个也是不敢跟着老师叫板的,忙就低下头,不过还是冷眼瞥向郝维明。
“郝维明,你说说你的解题思路。”见方波几个人安静下来,邱老师才深吸了一口,对着郝维明严肃道。
郝维明自然是瞥见了方波几个人眼神,知道想看自己好戏,心里呵呵一笑,平静地答道:“邱老师您出的这道题说,打一斤酒需要8角4分钱,一个烧饼4分钱。爷爷只给了小明8角4分钱,结果小明却利用数学知识打了一斤酒、买了一个烧饼。
让我们找到小明用的什么数学知识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其实很简单,小明只需要每次去打一两酒,打十次,然后买个烧饼就行。”
他这话一出,教室里的学生们就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似的,嗡嗡的议论起来。
“原来是这样,这么简单,一两酒8分4厘,但是哪儿有4厘啊,所以每次就剩下4厘,十次就省了4分钱,刚刚好一个烧饼。”俞惠脸上挂着笑,点着头,眼睛里泛着光,真的没想到这题是这样做的。
但她更没想到这困扰她挺久的题就给郝维明这么解开了。
眼睛不由盯着站直郝维明,觉着了他身上与以往好像有什么不同。
就和上次一样,她也觉得他有什么不同。
自己以前除了发现他在学习上有着某种劲头,其他方面都是极其自卑的,常常就窝在教室里看书,学工学农的时候都见他是藏着书本在身上,但是很少与人交流的。
也能清晰的感到他身上那股自卑,不敢与任何人接触,好像所有的心事都只能和书本说。
当然的,她想到他的自卑,就又能想起那个低一年级的姑娘。
他与那个姑娘关系是非同一般的,她因此产生了好奇,去关注着他和那个姑娘的关系。
然后就发觉着了他的变化。
他竟然变得那样会说话,与一个可作他母亲的妇女笑逐颜开,而且他的知识也是她没想到过的丰富。
她是看到过他天天抱着文科资料学习的,但怎么连理科的知识也一清二楚呢。
一个小小的、平平常常的鸡蛋,只是颜色的不同,他却能牵扯到化学知识上去。
在短短的假期里,她一直被困扰着,在夜里想到他紧张的一下子抓住自己手,整个脸就红透了。
在俞惠胡思乱想时,邱老师问出了另一个更有难度的问题,“郝维明,那么你觉得你的这个答案,是用了数学上的哪些知识点呢?”
俞惠就好奇地看着郝维明。
这是他的生活经验吗?她想不是的,他没有钱买酒,也从来不花钱买烧饼,他吃得那样寒酸,肯定是买不起酒,也不可能舍得买烧饼吃的。
只是她这下子才注意到,他好像穿了一件新衣裳。
她又好奇了,他哪里来的新衣裳,是那天偷偷卖鸡蛋挣的钱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