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郝维明整个人就顿住了。
总觉得这目光里有些什么不同的东西。
然后想到之前卖鸡蛋时候产生的误会,他也是茫然的。
他记得上辈子她也不是这么早就关注到自己啊。
他俩的接触也是三年后那次蜀都火车站的偶遇,他帮她追着一个小偷,然后追进了贼窝,被人家围着打了一顿,一切都应该是从那时开始的啊。
为什么这一辈子这么早就和俞惠扯上关系呢?
上辈子她可从来没说过在那次火车站偶遇之前对自己有怎么样的感觉。
他连忙把脑袋转向了右边,避免与俞惠的目光接触。
他的左边右边都是男生啊,三人一排他坐中间,典型的左右为男。
偏着脑袋,硬生生把右边的徐勇立看得浑身不自在。
但郝维明可根本没察觉什么,他的思绪早就陷入了回忆和纷乱,目光无神。
老师在上面讲课,徐勇立又不敢出声。
就这样,坐立不安,呼吸急促,满脸僵硬,硬生生熬到了下课。
在手摇铃铛声里,邱老师喊了声下课,然后让学生们休息一下。
一些人起身去上厕所,一些人仍然在位置上想题,或前后座讨论问题。
徐勇立就是有些为难地慢慢着转向郝维明,试探着问:“郝维明,你刚刚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郝维明听到铃铛声也是回过了神,瞥见俞惠出了教室,就扭动着脖子。
听到徐勇立的问题,有点茫然,然后看到徐勇立那有些涨红的脸,一下子整个人懵了。
我特么哪儿有看你啊。
我看你个铲铲,虽然你长得很高,脸也是有点小帅小帅的,而且昨天也有一些小小的纠纷,现在大家也都一口一个同志的叫着,但这真的不是耽美剧情。
你不要这样臭美行不行!
我自己长的这么帅我都没天天拿手机自拍,你个锤子怎么可以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郝维明也生怕自己这张帅脸会让这个简单纯洁的少年产生什么先进的人生观爱情观,连忙朝徐勇立摆手,“小徐啊,别误会,我只是才从家里过来,有点认床,昨晚没睡好落枕。”
他还不断揉着脖子,脸上完全的没有表情,心里慌的一匹。
心想小徐呀,你一定不要乱想啊,哥哥我是个直男啊,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你要是乱想,我做不来的啊!
“落枕,原来是这样。”徐勇立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整个人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也不管郝维明对他的称呼了。
看到徐勇立松了一口气,郝维明觉得也是默默松气,心想还好还好,看来这位小徐还是比较正……直的。
解释完就感觉到有些尿胀,赶紧急匆匆往公共厕所去。
捏着鼻子,闭紧嘴巴,眼睛抬得老高,强忍住槽沟里传来的臭味,完全不想看那一坨一坨恶心的黄泥巴,开始放水。
正是到了最舒爽的时候,就感觉后面有人推了一下自己,力道还不小,整个人差点没站稳,如果不是反应快往后仰了一下稳定了重心,可能直接栽进粪坑里。
这要是掉粪坑里,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是历史上第一个被大粪淹死的重生者。
他整个人一下子恼了,穿好裤子,转身就是一句“卧槽”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