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美妇人笑出声来,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小家伙真谦逊,比起我们这些上万岁的老家伙,你可不就年少有为嘛!”
“你个老妖婆,要发骚,滚回你的百花门去发!”说话的是炼器宗的聂嵘神君,他本就是性急之人,为了这次的事,他们一群人都在这商议了好几天,却始终没个结论,心里正憋着火呢!
“小子,我问你,你明明都已经定下了要去通天秘境,为何最后又没去?可是知道去了会出事?”
“聂嵘神君说笑了,晚辈可不是玄机阁的人,能趋吉避凶!原因当时晚辈也已经说过,实在是有事走不开!”
“能有什么事,比去通天秘境还重要?我看你就是事先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找理由推脱!”无尘轩的冀繁神君厉声道。
楚玄正要说话,被上首的太上大长老阻止了,“冀繁老儿,你这话的意思,是我逍遥派故意坑害这么多同道吗?”
“我可没这意思!我说的是楚玄明这小子!”
“玄明是我逍遥派的人!”大长老钱智的意思很明显,楚玄是逍遥派的人,怀疑楚玄就是怀疑逍遥派。
“不错!”三长老花不凡年轻俊美的脸上,透着不满,“你们在此纠缠许久,到底想如何?”
“哎呀!我的花哥哥,不要这么严肃嘛!”百花门的美妇人朝花不凡抛了个媚眼,“我们只是想把事情先搞清楚嘛!有你们在这儿护着,我们又不会吃了他!”
在场的人虽然都略感不适,但都是修炼多年的老怪物,没有表现出异样,只聂嵘神君一巴掌扇了过去,不耐烦地说道:“醉颜老妖婆,让你少在这儿发骚!”
美妇人醉颜神君轻松化解了这一掌,“聂嵘你个满脸毛的丑八怪,干什么!我们现在可是一头的!”
“谁跟你一头!”居然说他心爱的胡须是满脸毛!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陆泽神君拦住二人:“说正事!”
转头面对着逍遥派众人,面色平淡地说道:“你们逍遥派这次没有一个人去通天秘境,偏偏这次进去的人,又都死了,这未免也太巧了点,不怪我们大家怀疑!事情总要弄清楚,才好商量如何处理,你说是吧?花长老。”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玄明是因为有事走不开,所以才没去,并不存在什么阴谋!是你们想太多了!玄机阁的人不是也没去,而是把名额给了别人!”
陆泽神君淡淡一笑,“是不是我们想太多,总会查清楚的。”
玄机阁来的是天枢神君,听闻花不凡提到玄机阁,无奈地说道:“我玄机阁虽然能趋吉避凶,但看不了这么远!这次把名额给了灵玉门温昀,自从温昀魂灯熄灭后,灵玉门的掌门就找上玄机阁,说温昀好歹是渡劫巅峰修为,而且逃命本事一流,不可能死得这么快,一定要玄机阁给个说法,如今还在阁主面前哭呢!”
“你玄机阁确实没什么本事,就打架的时候躲得快而已!”冀繁神君先鄙视地看了天枢神君一眼,又对逍遥派众人道:“我无尘派引荐来顶替楚玄明的人,可是扶风派天赋最好的杜贺,人扶风派也说要个交代!本来以为是捡了个便宜,没想到是替人去送死!”
冀繁神君眼神尖利,“无论如何,逍遥派要给个说法!”
“总说要交代,我们给了,你们又说要查清楚,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花不凡拧着眉。
“花哥哥,事情总要查清楚才好,免得说我们欺负你逍遥派嘛!”醉颜神君媚眼如丝。
花不凡头一偏,眼不见为净!
“楚玄明?”
“陆泽前辈,何事?”
“听闻你有一个小徒弟,在知道你要去通天秘境之后,曾极力阻止,说是你去了会有危险!可有此事?”
一众神君莫名地看着陆泽神君,不明白陆泽为何要提一个小徒弟。
没想到他们居然知道云舒,楚玄脸色一沉,瞥了林少辉一眼,却得了他一个歉意的眼神!
“那不过是因为晚辈那小徒儿,舍不得晚辈离开,瞎扯的借口罢了!”
“这借口是不是瞎扯的,还未可知!倒是你,却因为这个借口,推了通天秘境之行,从而捡回了一条命!”
这是怀疑云舒与通天秘境之事有关!
楚玄哑然失笑,无奈地说道:“前辈,我那徒儿当时不过十岁稚龄,将将踏上修仙之途,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就算晚辈不去通天秘境,确实与我那小徒弟有关,但晚辈敢保证,我那小徒弟绝对不知道通天秘境出事的内情!”
“哦?那你先说说,你不去通天秘境,跟你那小徒弟有什么关系吧!”
被一群大乘神君盯着看,楚玄也面不改色,“晚辈那小徒儿不如我其他两个弟子,资质实在愚钝,晚辈若不亲自教导,委实不放心!况且我那两个徒弟已经麻烦我师兄许多,这小徒弟,实在不好再麻烦师兄教导!”
就这?
对于楚玄的说辞,一众神君是不信的,谁会为了一个资质愚钝的徒弟,就放弃通天秘境这么大的机缘!
“谁会收一个资质愚钝的人为徒!你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冀繁神君嗤笑。
见众神君也明显不信的表情,楚玄叹了口气:“皆因我那小徒弟是我故人之后,故人已去,我总得将他的后人照顾好。况且,想必众前辈都看出来了,晚辈也不过才将将突破到合体期,而各宗门进去的大能们,最低的修为,都是合体巅峰,晚辈这心里也很没底啊!”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各大宗门的人,还能杀了你不成?”聂嵘神君怒目而视。
“聂嵘神君言重了,晚辈可没这个意思!”
“既然你如此肯定秘境之事你那小徒弟不知情,就让我们我们见见她呗?”冀繁神君眯着眼,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眼见话都说到这份上,冀繁神君还揪着云舒不放,楚玄也有了几分怒气,忍了忍才道:“不行!晚辈那徒儿年岁尚小,胆子也小的很,我怕她看见在座的各位前辈,会吓坏她!”
冀繁神君见楚玄推脱,当即阴阳怪气地道:“我看,你是怕我们从她嘴里问出真相吧!”
“什么真相,她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楚玄怒火中烧。
“哟!玄明小哥哥这么生气!”醉颜神君意味深长地打量楚玄两眼,“难不成是心虚?”
“我说,你们够了吧!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明浩宗的广林神君看不过去了,堂堂神君,总揪着一个孩子不放,实在有些过了,他可不相信一个小孩真能知道些什么!
“说不定那小弟子真的知道内情呢?”南冥宗黎然神君,突然出声,明显是帮着冀繁神君。
“我……”
“好了,玄明!”钱智神君安抚地拍拍楚玄的肩,“便把你那小徒弟带上来吧,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在,不会有事的!”
楚玄面色难看,静默片刻,吐出一口气:“那弟子去带她过来!”
“你去?恐怕不太好吧!”冀繁神君似笑非笑地道。
“冀繁老儿,要不然你去?”钱智很不待见他。
“我去?”冀繁神君嘴角带着一丝莫测的笑,“可以!”
没想到冀繁神君居然会顺杆爬,钱智面色一滞。
“行了冀繁,你去恐怕会吓着人孩子!”寒冰宗雪回神君冷冷地觑着冀繁神君,长得这么丑,还总喜欢跳出来找存在感,看着就烦!
陆泽神君对一位身穿藕白色衣裙的女子轻声询问,“宁心神君可愿跑一趟?”
宁心神君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管玉笛,闻言微微颔首,“你那小徒弟在哪里?”
宁心神君柔和清澈的声音,令楚玄心中的怒气稍稍一缓,“回前辈,我那徒儿在往东数百里,临海处的一座小山峰上!”
宁心神君得了地址,身形一动,便离开了。
正跟东方悦璃一起等师父的云舒,只觉眼前一花,便多了一个藕白色的身影,身形窈窕,气质温婉,手中握着一管墨色玉笛,衬得那纤纤玉指更加冰肌玉骨,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馨香,令云舒焦急的心情都平静了许多。
东方悦璃见有人来,下意识地拉过云舒,挡在身后。
“你们便是楚玄明的徒弟?”宁心神君看着东方悦璃身后的云舒,“那你便是他的小徒弟了?”
云舒轻轻挣开被东方悦璃拉着的手,与她并肩而立,“是我。”
宁心神君微微点头,“那你跟我走一趟吧,都在等你呢!”
不给两人反应时间,宁心神君用灵力托起云舒,便消失在东方悦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