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周明辉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周震鸣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腕表一只送给了周明辉,一只送给了之后留学回国的韩明宇。
“您能确定这只表属于谁吗?”
“不知道,两只手表一模一样。能、能给我看看、看看死者的照片吗?”
“死者”两个字几乎是被韩文修挤出来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
“死者的面部因为坠落而损伤严重,可能没有办法辨认。死者身上的这件衣服,您见过吗?”
周明辉将死者衣物的证物照拿给韩文修看,对方看了好久却没能给出正面的答案。
“那孩子大二就没在家住了,之后又出了国,回国以后也没和我们住在一起。而且,那孩子回国以后变了很多。但是,在我的记忆力他没有穿过这件衣服。可能……可能她妈妈会比较清楚。”
“您知道,韩明宇最近有没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或者是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事情?”
“我……那孩子有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有什么烦恼也都喜欢自己想办法解决,从来不给家里添麻烦。”
“您刚才说,那只手表是周明辉的父亲送给韩明宇的,韩明宇和周明辉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也一直上同一所学校,后来还进了一家公司。听说他们俩经常一起喝酒,关系应该不错。”
钟子期点点头,将韩文修的回答记了下来。
“那,能麻烦您带我们去见见您夫人吗?”
韩文修看着钟子期,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后来干脆站了起来在研究室里来回走动。钟子期没有催促,而是耐心地等待,等待对方给出一个答案。过了大概五分钟,韩文修似乎终于得出了答案。
“你们现在想要的就是确认死者的身份对吧?”
见钟子期点头,韩文修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你可以采取我的DNA样本拿回去和死者的DNA进行比对,不论结果如何,你们总能得到一个有用的答案。”
钟子期和他身边的同事似乎对韩文修的话感到吃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又看向面前身穿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厚片眼镜的老教授。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格外的坚定,显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也好。”
不等钟子期有下一步动作,韩文修从他斑白的头发中扯下一缕,在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塑封袋装进去。随后他想了想,又取出一只无菌棉签伸进嘴巴里抹了抹,装进另一只塑封袋里交给钟子期。
“这样应该够了吧?”
钟子期刚要伸手去接的时候,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