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越王外祖姜阁老,门下桃李占半朝,若有野心一争天下何尝不可。
而十琅王,虽势力不足,可有占据幽都百里最是富饶的封地。
自先太子薨,楚家中立,三王鼎立,难分胜负。若要得权,势必为得楚家助力,那么,唯一的突破口。
便是——少主,楚蓝!
联姻?
蓝时厉声呵斥,“你知不知道,私通皇子可是重罪。”女子为将已经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若叫人瞧见,参上一本弹劾……
他们养出来的女儿,文可保社稷、武能定长安。可不是争夺江山的工具,那可悲的棋子!
楚蓝深吸了口气,重重的跪了下去,“义父这话何意?女儿不过是在回来的途中遇见了琅王殿下,小厮马夫皆随行。”
不只两人,何谈私通?
头上,父亲怒问,“为父有没有说过,不许私下接触皇子。”
楚蓝一咬牙,“说过!”
“为父有没有说过,不能私相授受。”
“说过!”
说真的,若非现在她有伤在身打不得,楚江非请家法出来,给她狠狠打一顿。
叫她省的厉害。
楚蓝苦着张脸,“可是父亲,女儿似乎喜欢琅王!”
楚江气笑,“喜欢,何为喜欢?你和琅王统共才见过几回?”
若他记得不错,加上昨夜,就七回。即便当时皇上不打紧的一句戏言,若楚家不让,难道还真叫琅王强娶蓝儿?
“可知其品性?”
“可知其喜好?”
“啥也不是。”
可他们不知,有些情,不知从何起,一往而深。
楚蓝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却知道,
看到戎战被欺负,她会心疼;看到戎战过得好,她会开心。
戎战的每一次靠近,她会紧张;戎战的每一次疏远,她会难过。
干娘说:‘这就是喜欢!’
那年初见,她只知道小哥哥很坏,老欺负自己,可说好的不再理他。
转身他的道歉和讨好,总叫自己生不起气来。
白衣神君看着水镜中,那跪到倔强的丫头,广袖一挥,水镜在半空破裂,他笑的苦涩。
“酸得紧!”神君看着无趣,司命这写画本的本事是越来越差了。
在三火看来,是神君自个儿酸罢了。
当年那神族二皇子散尽半身修为只为在三生石上刻下他于天外天小公主生生世世的姻缘。
还险些殒命!
三火心想:神君,您可别伤感了,那可是您自个儿不要,可回头人二殿下视若珍宝。
那会儿他不过是在涂山脚下修行的小妖,迎娶的队伍真巧途径涂山,他有幸远远瞧上一眼。
万里长空尽红霞,
百鸟朝凤送帝姬。
仙音百日不散,祥雨降世,诸神共贺,四海同庆。
何等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