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楚卫:“……”这水放的是个人眼睛都不瞎!
楚蓝挑了挑眉,她似乎还没打到吧?
一众楚卫瞧着青竹,面面相觑大抵明白该怎么做了,很是给面子的横七竖八一倒,哀嚎不止。
还真有些像那么回事!
正当楚蓝牵着翻羽,却见翻羽突然哼了哼,前脚往地下一跪,不愿走了。
“蓝儿这是要去哪儿?”
那水榭楼台处,突然出现楚江的身影,一身蓝衣,面若冰霜。
楚江负手而立,修长睫毛轻微颤动,他面色有些惨白,却又带着似不寻常的微红。
衣带渐宽,只见他锁骨下,丝丝绯红。
被虫子咬了?
“父亲!”晚时不是派人回来说夜里就在丞相府住下了吗?怎么……回来了?
楚江想,幸得他回来了,不然还真看不到这样一出戏,他这些个好下属,明目张胆的给楚蓝放水。
好样的!
知道主子撞见了,侍卫们也不好装晕,麻溜的爬起来跪了一地。
“回去!”
“父亲!就让女儿出去吧。父亲!”
“再说一遍,回去!”
“父亲,请允许女儿去找琅王。”那是她的未婚夫,不论是曾经的承诺,还是道不明的感情,龙神山,她必行。
楚江万没有想到,爱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会下跪求他放行。这一刻,老父亲的心感觉留不住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棉袄了!
“父亲想看女儿还未嫁,先丧夫,染上克夫的败名吗。”龙神山是什么地方,那是皇族祭天都得派三十万兵马镇守。
她想没人比父亲更明白其中险峻。
“……”楚江冷冷的看着女儿,绝情的言语不减分毫,“将军府的女娃从不缺嫁。”
“最好琅王是绝在龙神山,断了你这心思。”
“要跪,你便跪着。”他怒挥衣袖,扬长而去。
他背影萧瑟,行的极缓。
楚江委实伤了心。
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为了一个外人,不仅多次忤逆自己,还不信任他。
朱桥尾、柳树下,蓝时躺在草地上,看着那身板跪到笔直。眉眼中写尽了埋怨和无奈。
且不说皇上已下旨指婚那小子和丫头,就琅王是先太子唯一的胞弟,曹家与楚家又是亲家。
楚鹤眠不论是为了兄弟,还是妹妹,都不会置身事外。
看来,
蓝儿还是不明白鹤眠良苦用心啊。
而不得不说,楚江这个做父亲的十分了解蓝儿。不然,也不会着大半夜冲出丞相府,非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