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被侍女抬着,连人带椅轻轻落到地上,她微微颔首,朝明王妃而去。
“母妃!”
明王妃也是昨晚提了一句,没想明汐真会来,她连忙起身上去,将明汐带到自己座边。
介绍同座的几位夫人、千金,明汐也都一一回礼,不过,她似乎没有心思结交。
就像她能过来,也只是因为王妃那话,仅此而已。
司刑司
左瞧右盼没等到大将军来赎人,到是等来了五皇子身前带刀侍卫金碌、银碌拎着武器直闯大牢救人。
楚江来寻虞娘子,瞧着万人空巷之景,不觉一愣。‘一个戏子,有如此本事?’
戏楼,
撩起薄纱,唯见少年粉墨登场,头戴长翎、着战袍、插背旗、开嗓戏唱八方。
嘴唇薄而若含樱,透着机敏和灵气,狐眼温柔似水,胜人间无数。
少年似瞧见了蓝时,不露声色间的一笑风情,不偏不倚落到了楚江眼中。
“你常来?”细瞧,也就十七八岁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蓝时不明所以,“你知我不爱看这些,闲暇时无聊,便陪楚娘亲来过几回。”
他往楚江身上靠了靠:“如何?”
“不如何!”楚江生得怨气,气呼呼的没入人群中。
《长平坡》写的是凉王戎靖康长平一役败北,退守海神关时妻儿惨遭俘虏。
城门,一边是数十万百姓、将士,一边是爱妻、幼子,权宜之下,他举起弓弩,潜入敌营,为大义含泪射杀妻儿。
凉王此人,少年从军戎、中年丧妻子、晚年守孤城,残躯葬沙场,亡魂望故里。
战争之悲壮、故事之悲凉……少年心性未经磨砺,唱不出其中生死大义。
“娘!”
贵妃们瞧每每大将军回来,与丞相都是同进同出,这么多年两人也都不见找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热炕头,不由心里八卦是否是街头传闻那般。
想想也不大可能,毕竟将军同长公主……
“楚五叔,听澜呢。”
未等楚江开口,有贵妇先酸了,“郡主啊!楚少主可是陛下亲封的少将军,忙着呢,哪儿有闲工夫跟咱们一起看戏听曲儿。”
“对了,楚夫人,大将军已过而立还未婚娶?可不得了。”这要她们家的儿子,娃娃都该有了,她们都做曾祖奶奶了。
“先前说少将军年纪小,怕后母薄待,眼下少将军都快嫁为人妇了,此事可得急急。”男人嘛,哪怕再有魅力,熬几个年头年纪大了,怕是也没姑娘想嫁。
“大将军可有无中意人家,我那侄女如何,改明儿带出来见见。”
夫人们开始讨论起哪家待字闺中的女儿,模样端正、性情极好……关键是门当户对,配得上大将军。
虞娘子伸手摆弄桌上的茶具,“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急有什么用,也不能替了江儿过下半辈子。
蓝时掐了掐楚江的腰,“不劳王夫人,倒是本官方才途径城东,瞧见王大人……咦!王夫人这是着急去哪儿?”
明眼的人心照不宣。
听楚江在耳边压低声音的咬牙切齿,他眉眼笑不达低。‘城东有什么,金玉美人笑,纸醉牡丹花的藏娇楼也’
可是,就不能给他家‘哥哥’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