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发现您变了。”
岁岁撑着头看温景卿描眉,她总觉得小姐自从醒来后就与往日不同了,可到底哪里不同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温景卿刚听见岁岁的话时心里一惊。
岁岁心细,难不成被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可自重生以来她保持着原来的生活习惯,饮食起居也没有变化,……
“是吗?”年年细细的看温景卿的脸,“是和以往不同了,比前些日子更漂亮了……”
岁岁嘿嘿的笑着,“我也这么觉着,以前小姐画眉总画不好,如今倒是越发娴熟了。”
温景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笑着说,“你们两个啊!也越发的伶牙俐齿了。”
说起画眉,温景卿记得上一世自己确实画的不好,后来嫁给皇甫昱后他便日日给自己描眉,现在想来那浓情蜜意从一开始便是步步算计,攻人攻心。
“景卿醒了怎么也不差人告诉我们一声,若叫外人知道了又免不了说闲话。”
说话的女子声音妩媚,身段妖娆,一袭天香娟百花曳地裙衬的那腰肢不盈一握,若是在那烟花之地定也当的起头牌,唯独那颧骨偏高显得有些刻薄。
温景卿看见来的人并未起身,这个人她记得,南絮,南姨娘。
上一世温府败落,自己惨死有没有她的份虽不可知,但她也没有给自己少使绊子,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陪她好好玩玩。
“姨娘不说谁会知道?”温景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南絮和她身后站着的女孩,“景娆妹妹也来了。”
年年岁岁站在温景卿身侧丝毫没有要请她们进来的意思,弄得二人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好不尴尬。
“景卿大病初愈就不请姨娘和妹妹进来坐了,免得将病气过给你们。不知姨娘今日来是为何事?”
南絮见温景卿连正眼都不曾瞧她,虽是憋着一肚子气还是笑着答话,“夫人说除夕将至,想着这几日去帝都山祈福,让我来看看景卿……”
南絮忽然发现温景卿的眸中浸出了寒意,忙改口道,“让我来看看二小姐身子好些了没,问问定在什么日子去好。”
年年和岁岁看着平时骄纵的姨娘被温景卿一个眼神震住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了,晚些时候会去找母亲商量的。”
年年见温景卿没有留她们说话的打算,跑过去对着那母女二人就伸出了请的姿势,“姨娘若是没其他的事就请吧!”
南絮手中的帕子都捏成了一团,温景娆更满脸黑线。
“我都说了不来,那温景卿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娘为什么还要跑过来自取其辱。”
温景娆满脸的怨恨,那双圆眼像要喷火似的。
南絮也不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她看的分明温景卿的眼睛里对她有恨意,那眼神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毛骨悚然……就像夜里的饿狼,随时会扑过来。
“小姐,你没看见刚刚南姨娘被气成什么样了。”年年说着还学着南絮左扭右扭的姿态,惹得岁岁也在一旁大笑。
“好了,既然南姨娘来说了我们也该去夫人那一趟。”
温景卿随手拿了支簪子将头发固定起来,她那个嫡母虽说不是她的生母与她也不亲近可也未曾亏待过她,两人相处也算是和平。
上一世操劳一生也没落得个好结局,说来也有她的原因。
“母亲。”
温景卿看见秦嘉禾时她正抱着汤婆子支使着人收拾东西,屋中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气。
秦嘉禾虽说已有三十来岁可保养的好,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平日里又喜欢穿深色衣裳更衬的她肤色如雪。
“景卿来了,过来坐。”
温景卿坐在离秦嘉禾半米远的位置。
“南姨娘说母亲打算近日去帝都山祈福?”
“嗯,想着你身子好些了,也好出去走走。”
“那不如就后日去吧!山上雪大再过几日路就不好走了。”
“也好,山里冷你多带几件衣裳。”
温景卿和秦嘉禾闲聊了一会,快到晌午的时候才回到自己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