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卿和年年刚从后门回来就看见岁岁站在院门口张望,脸上满是焦急,看见温景卿后急忙跑过去,“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表小姐她们来了,夫人让咱们过去。您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夫人说了。”
安若,她们来干什么?
“景卿来了啊!过来坐,岁岁刚才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吗?”温文君拉住温景卿的手,“瞧这手凉的,快给小姐拿个汤婆子暖暖。”
温景卿借着解披风将手抽出来,“有劳姑姑挂念,好多了。”
温文君见温景卿对她不冷不热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走过去坐在秦嘉禾身边,“我刚才还在和你母亲说这个月初九就是你表姐的及笄礼,正商量着怎么办呢!”
温景卿见安若坐在温文君身边虽然还是一身珠光宝气,但比上次见到她时素雅了些,“恭喜表姐了。”
安若拉过温景卿的手十分亲昵,像是之前的事不曾发生过一样。
“表妹你可一定要来。”
在钟离国,女子及笄便可婚嫁,及笄礼对女子而言是一道分水岭,一边是天真烂漫,另一边是煎熬算计。
温文君见温景卿没有推辞,笑着说,“我听说景卿与沈太傅的孙女私交甚好,沈家小姐平日里很少参加宴会,若儿怕是请不动,这次还要麻烦景卿了。”
温文君见温景卿没有说话,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姑姑想着沈家书香门第又是名门望族,若是她们家有人来,安若的及笄礼也有光彩不是。你也知道沈家自诩清流,很少与朝臣结交,你姑父又管着户部……”
温景卿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坚持让沈锦书去,但碍于她是长辈也不好直接抚了她的面子。
再者沈锦书与安家也并无过节,若是沈锦书在安府出了事沈家也不会善罢甘休,温文君不会这么蠢。
“既然姑姑开口景卿自然照办。”
温文君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拉着安若回安府。
“娘,你说温景卿会中计吗?”
“放心好了,即便温景卿在聪明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遇到那种事她能说的清吗?”
母女两人都露出了阴毒的笑容。
二月初九。
“上次见到安若还是个半大孩子,转眼间就及笄了,看来我们也该服老了。”
“王夫人说的哪里话,您一点都不老。”温文君身边围着一群夫人,你一言我一语。
“安若这孩子聪明懂事,安夫人好福气……”
“是呀,这及笄礼过后,安府的门槛怕是要被踏破……”
……
要说这人也真是奇怪,明知道眼前的人是曲意逢迎,惯会捧高踩低,可她就爱听那漂亮话,也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若是说她一句不好她就记恨你,贬低你,甚至报复你。
温文君和夫人们说笑了一会,看见秦嘉禾带着温景卿,温景汐和温景娆从正门进来就走过去迎她们。
温景卿看了一圈发现沈锦书还没来就让她们先进去,自己带着年年岁岁站在门口等着,等的差不多有一炷香的功夫才看见沈府的马车。
“景卿。”沈锦书一下车就拉着温景卿的手,“娘,这就是我常和你说起的景卿。”
“沈夫人好。”
“在家就常听锦书提起你。”
沈夫人伸手将温景卿扶起来,那手上除了一个白玉镯子在没有一件首饰,她整个人也像那镯子般温润清澈,身上还有着淡淡的墨香。
“景卿,今日要不是娘说想看看你,我可就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