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
“老爷,夫人,不好了。”
温文君此时正和安阳,安若吃饭,听见有人大呼小叫眉头不悦的皱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快说出了什么事?”
“胧月楼的人说,公子出事了,被人…被人……”
“弟弟被人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安若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悦。
“被人……阉了。”
温文君一头站起来,不敢置信的反问,“什么?”
她们到胧月楼的时候安渝还被人团团转转的围着,温文君此时哪还管什么仪态端庄直接扑过去抱着安渝痛哭,“渝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娘啊!”
老鸨忙跑过去拉她们,“夫人,这……我们也不知道……”
“你这腌臜东西,别碰我。”温文君眼眶通红,看着有些癫狂,“渝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都去陪葬。”
“都还愣着干什么,将这胧月楼给我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将渝儿害成这样。”
老鸨满脸怒气的甩着帕子,众人面面相觑,此时一群官兵冲进来就问,“哪个是安渝安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
温文君见安渝昏死过去哪里还能去的了衙门,支使人将他抬回安府,自己跟着官兵去了大理寺。
“不知大人唤我们来是为何事?”
温文君见堂上跪着的都是些老弱妇孺,村野莽夫,简直粗鄙不堪。
端坐在堂上的人见温文君来了忙拉过她,低语道,“安夫人有所不知,这些人击了鸣冤鼓,要告贵府公子草菅人命,今日叫公子过来就是走走过场夫人不用担心。”
温文君见面前的人手掌摩挲,一双小眼睛闪着贪婪的光,“那就有劳大人了,等我回去就让人将谢礼给大人送来。”
大理寺卿见银子到手了端坐在堂上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草民孙家庄人,三年前将女儿卖到胧月楼,本想着凑够了银子就去赎人却被告知半年前女儿已被折辱致死,凶手正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
“草民李家沟人,儿子原是安府的马夫,可那安公子不把人当人,当街将我儿活活打死。”
“草民……”
大理寺卿见底下人七嘴八舌,惊堂木又是一拍,“好了,这些本官都知道了,这其中必有误会,你们先回去本官自有决断。”
“俗话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想来说的就是大人啊!”
温皓修双手背在腰后,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这开堂,只有原告没有被告也是稀奇。”
大理寺卿听见温皓修说的话后额头上都在冒冷汗,颤颤巍巍的走到温皓修身边,“本官断案不精,让少将军见笑了,少将军请坐。”
温皓修真是不知道温景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要让他今日来趟大理寺还告诉他有好戏看,这大理寺卿长的肥头大耳让人看着着实倒胃口。
“本将听闻大人断案最是公正,就想着今日来看看,想来是不巧,大人这案子审完了?”
跪着的人也有些眼力劲,见这贪官怕温皓修忙跪爬到温皓修脚边,“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温皓修看了一眼温文君,又看着那位肥头大耳的大人,“想来这案子还有冤情,大人还得接着审哪!”
大理寺卿还以为温皓修是来帮安渝说话的,现在看这情形怕是来拖安渝下水的,这一个户部侍郎,一个将军府,他哪个也开罪不起啊!
“少将军请坐。”
温皓修见大理寺卿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坐,招人搬了把椅子过来,“这位置还得大人坐,我在边上看着就行。”
大理寺卿用袖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刚要坐下温皓修一声咳嗽吓得他立马又弹起来,脸上的肥肉一抖,见温皓修没看自己又才战战兢兢的坐下。
高高举起惊堂木又轻轻放下,“堂下何人?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