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加上煤油,呼的一下火焰升腾。烧灼间,一股子莫名的焦臭味飘散在了空中。那味道太臭了,臭的都没有办法形容。
在屋内的众人被呛的纷纷捂住口鼻,狗爷抱着小九,老头拉着他带的小孩。四个人纷纷跑出屋内,站在院子里,几人都没好到哪去,新鲜的空气一入口,四个人弯腰开始呕吐。
那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据那老头形容,就像是闷在粪坑了的尸体,泡的巨人观,刚捞上来,肚子破裂了,散发出来的臭味是一样的。
暂时站在外头,四个人都不敢进去。狗爷看着面色渐渐恢复正常的小九,心下又惊又喜,为了表示感谢,狗爷带着老头和他带着的小孩去了最近的一家小馆子叫了一桌的好菜。
吃饭的时候,老头介绍,他叫韩煜,他带着孩子是他的徒弟叫金鼎。他们师傅二人是从南方来到这里,一路上游山玩水,开始还挺快活,后来赶上外面灾祸不断,各个地方都是流民冦匪,他们来的路上也受了不少牵连,见着这地方到是个安静祥和之地,再加上出来后盘缠花的差不多了,就想在这地方找个营生,混口饭吃。巧不巧的,到这没多久,还没赚到钱,就遇见了狗爷他们。
才见到他们时,狗爷一心只有九儿的安危,也没太注意他们。这一仔细看才发现他们师徒二人风尘朴朴的样子,看来像是没有说谎。在者自己就一件破房子有什么好骗的,想着他就问煜师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二人,更不晓得那条蜈蚣值多少块大洋。这样吧,你们开价,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付的。”
煜先生微微一笑,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等了片刻他说:“狗爷,这个可不是你说给就能给的,那东西可是无价之宝,换作别人,就是给做金山我也不一定能帮,咱们遇见这是缘分,你知晓的,我都晓的。先不说报酬一事,但说小九的命,就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再者,不妨告诉你实话,你也见着我那蜈蚣是斗不过那些小虫子的,说明九儿身上的蛊就没有清除干净,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想想怎么解救你徒弟才是正事。”煜先生说完,爱惜的摸摸金锭的头,问他说:“金锭你说呢。”
小家伙鬼精灵,大眼睛滴溜溜乱转,看着狗爷和九儿,咽下嘴里的鸡肉,乐呵呵的说:“我师父说的对,耽误之急应该先帮帮这位小兄弟。”他笑的很开心,笑的特别好看,单纯又干净。
那笑容在李九看来,就像一抹春天绽开的雏菊,醒目而又扎眼。不觉得他也跟着他笑了,他们相互咧着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接下来煜师父带着金锭就在狗爷家住了下来,小院不大,空出隔壁的柴房,俩人就搬了进去。煜师父白天算卦,金锭偶尔在家,偶尔没事才跟九儿一块玩。他们四个相处的时间长了,对煜师父有了些了解,狗爷就觉得煜师父脾气秉性人品和自己特别合得来索性就让他们一直在这住着。
九儿蛊毒发作后的半年,有天煜师父和狗爷俩人喝酒,他就问狗爷:“最近我见九儿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我想带着他去一趟藏区,去找我的一个朋友。”
狗爷听了以后,第一个反应是惊奇,随后有些犹豫,半晌他问:“不带九儿去不行吗。”
煜师父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对他说:“狗爷,九儿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他前面经历过什么。九儿他天生命格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虽然我没什么资格说教,但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见着这孩子很招人喜欢。他的命格你也算过,多少都知道一点,一个克父克母天生煞星的命,天生就多灾多难。再说说他中的蛊,一个小孩子能惹上什么神仙下这样的毒手,蛊门多少你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传闻也该听说过。我是从那边过来的人,跟他们也我过接触过,我只能说,没有人下毒手,这孩子便不会染病。”
狗爷听了就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家九儿,出生的时候,便被人下了蛊了。”
煜师父点点头,接着说:“是的,给我东西的人,跟我介绍过,这玩意可不像别的东西,它有因,因为什么中的,中的是什么,需要个什么果,那果是相对的,相对应的,就是说,中的人死了,那下蛊的人也活不成了,自个的命就保住了,蛊没发作,被人破了,下蛊的人很可能会遭到反噬。小九的情况,我不知道,更不敢妄下结论,现在只能带着他去找我的朋友,帮忙看看,如果能解,是怎么个解法。我就是不信邪,他这么小个孩子能得罪什么人,惹上这么大个麻烦。”
煜师父说的,狗爷都懂,而且他并不比他知道的少,当年的事情,是他疏忽,他想的少了,才造成现在这般模样。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也怪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呢。如果当年他不去碰那女尸的坟,现在是不是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不过,换个念头,能得个小九这样的孩子,他甚是欣慰,都说了,这是命,是天意,天意难为
思索半晌,狗爷最后决定,还是让煜师父带这九儿去他说的地方,不管能不能治好,怎么都要试试,他这么大的年岁了,他不想再失去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