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抱拳行江湖礼,微笑着说道:“这位朋友,在下是这里的主事人青云,不知朋友您找我何事。”
呦呵,还挺客气,狗爷嘴角上扬浮现一丝外人看不到的笑意,找你啥事,你自己还清楚。缺八辈子大德的杂毛,拿我家里人的命给个死鬼丫头做陪葬,你是何居心,孩子才十二岁,大好年纪,进过这一劫,日后铁定倒霉,你还臭不要脸在这卖乖,你个野牛鼻子。他是越想越气,这话可没说,只是想着就让他火冒三丈。
管你是什么人,狗爷抬腿奔着青云道人的面门踢去。狗爷就这狗脾气,一言不合就动手,他可不管你是谁,欺负他家的都该死。狗爷是老江湖,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自然懂,这一脚力道可不小。
青云道人也不是靠吹牛扯谎起家的,手底下也有功夫,说时迟电光火石间就见得狗爷的腿以到身前,青云道人不慌不忙,双掌下压,向外一搪,仗着有本事傍身,有些轻敌,未曾想到一个邋遢老头子气力这么强,噔噔瞪,后退了三步,猛地一踩,这才卸下了狗爷这一脚的力道,狗爷就跟啥事没有一样,站在原地贱兮兮的对他一笑。
他不明所以,怒着脸,眯着眼,站直了问道:“先生贵姓。”
狗爷撇嘴笑嘻嘻:“听好了,你爷爷爷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李老狗是也,听清了嘛,牛鼻子。”
他这话一出,青衣道长不怒反笑,对着小伙计招招手、小伙计跑过来跌在他身边,他对他低声的耳语一句,接着小伙计便招呼还在看热闹的看客们:“诸位,我们先生今日有事不能给各位看卦了,各位请回吧。”说完这句,打开大门就往出哄人。
这帮人都傻了,这是咋了,咋突然就打起来了,有想看热闹的,但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不出去也不行呀。陆陆续续的走出去,等到小伙计一关门,外面可就传开了,青云阁阁主大战李老狗
也不知道哪来的这样的消息,一时间消息传开,外面的人都聚集在一个青云阁大门的后面,熙熙攘攘,等着听着,门后的动静。
青云道人微微一笑,小伙计搬来一把椅子,他撩起长衫,甩手一抖坐下,动作煞是潇洒,轻蔑的一笑:“南城鬼盗南老狗,北城仙子女妖娇,东城阎王闫二彪,西街罗刹便分毫,怎么,你南城的狗爷又回来了,回来想与我分一杯西街的羹。”
狗爷嘲讽的笑笑,还没等说话,他身后的九儿就问:“师父,他说啥呀,啥叫南街鬼盗南老狗。”狗爷听着没说话,回头瞪他一眼,他赶紧乖乖的闭上嘴。
狗爷回过头,看着青云道人说:“我退出江湖许久,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今儿来找你就是问你张家小姐的事。祸害人到我家头上来了,还是个半大孩子,你这么大个人,还要不要点脸,现在这世道牛鼻子都能如此厚颜无耻了,啊?要给人合婚,做人家的鬼相公,你怎么不去,旁人不挑,挑爷家里人,今儿爷要不给你办了,我老狗就算白活。”狗爷的脾气,不管是过了多久,依旧是那么暴躁,也不等青云道人解释,拎着烟戴锅奔着他就又是一脚。
青云道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这老狗又冲上来。吓得他赶紧纵身一跃,从椅子上跳到半空,堪堪躲过这一脚,,刚站定身形,耳边响起木头断裂之声,狗爷一脚将他方才座下的红木椅子踹断,木屑分飞四溅,又一个晃身到了他面前。青云心头一惊,不愧是盗门的魁首,好快的身法,抬手抵挡之际,插招换式。狗爷什么脾气,你防,你防得住吗。他现在血气上涌,恨不得亲手置这个混蛋于死地。金锭才多大,这日后那孩子肯定好不了。
越想越气,狗爷招招凶狠,下的死手,加上脾气暴躁,自小的练家子,尚未退隐之时,在江湖上鲜有敌手。青云道人这点武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跟狗爷硬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没几招就被狗爷打的趴在地上,狗爷不解气,见着他躺下,薅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骂道:“小杂毛,怂货一个,欺负人到爷头上了,老子弄死你。”说这话,一甩手,操起边上的一把椅子就要砸在青云道长的身上。
突然紧闭的大门被人踹来,哗啦啦冲进来一群黑制服的巡警,带头的一个小胖子大喊一声:“住手。”
狗爷全当没听见,那人话音刚落,这边的椅子咔嚓的一声就砸在清云道长的头上。清云道长顿时血溅当场
小胖子吓的一机灵,这老头谁呀,这么虎呢。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天棚扣动扳机,啪的一声,鸣枪示警,接着小胖子对着狗爷大声训斥:“老头,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狗爷轻蔑的一笑,看了他一眼,转身站到一边。小胖子命人把青云道人抬走,接着将狗爷和小九,还有被小九骑在身下的小伙计一并抓进了奉义警署
进了警署,小胖子命人把狗爷和小九关进牢房,青云道人和他的小伙计被送进了医院。站在狗爷的牢门前,小胖子叉着腰,阴阳怪气的说:“老杂毛哦,手挺黑啊,年轻的时候没少干这种事吧,差点没把青云道长给打死,这要是本探长晚来一柱香,你就得逞了,看看你什么样子,嚣张个什么劲,说,你是什么人,又去青云阁干什么的,为什么打人。给本探长老实交代,要不然,哼哼”小胖子阴险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