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师父看的有些惊讶,这样的事,他第一次见到,有那么一丢丢惊讶是很正常的,毕竟现在这个情景很诡异。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也只能给他一种惊讶的感觉而已。听到狗爷的疑问,他紧张的询问道:“怎么了。”
狗爷挑着眉毛,想了想才说:“没怎么,锭子的魂不愿回去。”说完,他看着那一片云烟,良久接着说:“别担心,问题不大,就是打,我也能打进去。”狗爷说完,招呼九儿过来:“按着锭子的手脚,别让他乱动。”
接着狗爷一手捏开金锭的小嘴,在兜里拿出一张黄符,随意在手里捏成一个团,接着塞到他的嘴里。又捏了个指诀,指着那片云烟,慢慢的压进金锭身体了。
那片烟雾特别不情愿,四下飘动,挣扎许久,最后还是被狗爷压着笼罩在金锭的身上。烟云裹住金锭的那一刻,他便全身颤抖抽搐,一下比一下重,越动幅度越大,最后九儿一个人已经抓不住了,又叫煜先生帮忙。就在俩人合力的按压下,金锭啊的惨叫一声,猛地睁开双眼,一瞬间他有点迷茫,怎么人都在这站着,头疼得厉害,手脚被九儿和师父抓紧,很不舒服,看着煜师父,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呜咽着嚷道:“师父,救我,我害怕,有个女鬼要把我抓走。”
第二天下午,煜师父依旧没有出摊,他要照顾金锭,狗爷说被邪祟抓了,在阳光下暴晒可以去除体内的晦气,命格上的霉运不太好弄,不过他们在想想办法,问题应该不大。于是晌午太阳正盛,阳气最旺的时候,煜师父和狗爷半躺在竹椅上喝茶乘凉,金锭和李九在太阳下跪坐着打坐。金锭刚恢复身子虚,九儿在边上完全是陪衬。李九十分不满,对狗爷嚷着:“师父,我又没沾邪祟,我为啥也要在太阳下晒着。”
狗爷翻着白眼,拿盘子里的花生壳打他,边打边骂:“你说你为什么,没有你,锭子能变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给我坐好,歪歪斜斜的,在废话,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就在他们还在闹腾的时候,有人敲门,九儿借机站起来:“我去开门。”说完跑去开门,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壮汉,这人长的好凶,怒目圆瞪,络腮胡茬,直挺挺的撅着。见着李九开门,问了句:“狗爷在吗。”
李九纳闷这人他没见过,回头对狗爷说:“师父,有人找你。”
狗爷就在院子里,磕着花生说:“问问是谁。”
李九就问:“你是谁。”
壮汉听见里面狗爷说话了,微微一笑说:“我叫郑山河。”
李九噢了一声回头说:“师父,他说他叫郑山河。”
狗爷听见,一撇嘴,不屑的对九儿说:“告诉他,我不在,关门回来。”
李九就笑嘻嘻的说:“我师父说了,他不在,您请回吧。”
他说完便要关门,郑山河笑了一下,一巴掌按在门上:“我进去自己说。”说完让过李九,直接进了小院,他想拦下,结果郑山河刚走,他身后的郑义探出个头,手上拎着好多的东西,一见李九就说:“快快,搭把手,拿不动了。”
李九笑呵呵看着他,接了一部分,他问:“你怎么来了。”九儿其实很喜欢这个站在面前这个虎头虎脑的馒头,怎么说呢,带着一种兴趣,他还挺爱听他说话的。
郑义哭丧着脸,摸着额头的汗水,解开黑警服的第一颗纽扣:“我爹非让我来,说是要给你师父赔礼道歉,看见你师父我就害怕。”
李九带着他进到小院:“我师父肚量很大,他才不会跟你计较呢,你拿的什么东西。”
进了小院就见到狗爷和煜师父半躺在椅子上,魁梧的郑山河委屈的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正在套近乎。郑义就没见过他爹这个模样,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狗爷看见九儿和郑义俩人进来,手里拎着一堆东西,赶紧指挥九儿:“哎,你,东西放下,去那边跟锭子一块打坐,就他妈知道偷懒,你奶奶个熊的。”
李九一吐舌头,放下东西,委屈的走到金锭边上跪着。郑义看着,手上提着东西,也不敢动。狗爷挑眉斜着个眼看他,随后对他说:“咋地,小胖子,说他没说你,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