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什么,“当初是你杀了秦生?”
“我只是推了他一把,他是罪有应得!”
我眯眼,心中燃起几分怒气,“当初竟是你害得魂爷收不到魂!”
“听着,魂爷冒险封住你游魂的气息,给你住所,不是因为心虚,秦生这事魂爷从未觉得自己有错。我不过看你可怜,觉得你还有点用处。却不想竟给自己养了个三十年的祸患。”
“魂爷给这几十年的烟琅一个面子,这一次我便再饶了你。”我将匕首抽了出来,丢到她脚下,冷声道“你未免也太小看魂爷。竟然觉得仅凭一把施了道法的匕首和毒酒就能灭了魂爷。”
“你走吧。这凤栖阁你不用来了。”我背过身去。
烟琅却突然镇定多了,与之前的强装镇定不同,她面色平静无波,俯下身子捡起匕首头也不回地走了。
“烟琅,魂爷我说话做事都不喜欢有第三次。你记住,没有下一次。”
烟琅顿住,没回头,“也许有一天,魂爷也会尝到如我一般,任人宰割却又无能为力的绝望滋味。”说完,她提脚离开。
嘿!魂爷刚刚好心放了你,你居然这么横?!魂爷我这暴脾气,要不是不想再损坏我凤栖阁的东西了,我这一葫芦真要甩出去了。我打开琉璃葫芦,喝了口自己的酒定定神。
“魂爷,刚儿个我瞧见烟琅离了凤栖阁,这青天白日地她怎就如此大胆出去了?”英娘摇着蒲扇,慢悠悠地进来。
许是嗅到了什么,英娘瞬间警觉“焚骨酒?”
我把刚才的事简单地说了。
“这焚骨酒,可是世间至毒之物,纵使法力多高强的妖怪神仙,一时不备也难免会被焚了灵骨,落得个身灭的后果。你既然知道,怎么就喝了呢?太过放肆了!”英娘气急,将肤如凝脂的柔荑搭在魂爷的额头上,用灵力探索魂爷的状况。
我一把抓下英娘的手,“英娘你这手真的漂亮啊,和千里那家伙有的一拼。”
见英娘横眉,我笑,“魂爷是谁,还怕一杯酒不成。我早些年见过这酒,也喝过,没有什么事。大概是魂爷天生受这种世间稀罕的酒的青睐。”
“倒是那把匕首,上面的道术不弱。”
英娘松口气,狠狠地拍打了魂爷我的手背。
“这丫头,竟也是个吃里扒外的。”英娘叹口气,又指着魂爷,“你说魂爷你,心思也太粗了,你帮了人家的仇人,还敢把人留在身边?怎么这事也从未见你提过。”
我舒服地躺在椅上,脚搭在桌上,“本来就是两档子事,魂爷我从未放在心上,哪里会有心思提。”
英娘翻了个白眼,对魂爷这种懒散劲估计也是无语了。
“你是不是觉得烟琅背后有人在谋划?不然怎么会又是刺杀,又是下毒。”
“自是背后有人,估计是个道士,还是个厉害的道士。这焚骨酒可不易得。”我挑挑眉,“烟琅心思细腻,却并非心思毒辣。若知道焚骨酒的效果,定不会如此残忍地再补一刀。她不知道这酒为何,只当是平常毒酒,能制魂爷一时,又找她背后的人要了一把施了法的刀来对付魂爷。”我砸咂舌,状似遗憾道,“这结实的一刀直入心脏,可惜偏了几分。”
若非刀偏的这几分,魂爷我断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起码得还了她刺魂爷的这一刀和前几日那掌。
英娘紧锁秀眉“这焚骨酒并非平常之物…那人与烟琅必定关系匪浅,又与魂爷有仇,会是谁呢?”
“这些年魂爷结的仇说少也不少,说多也不多……”我摸摸下巴,“你说是不是烟琅的情人找到了?”
英娘诧异道“为何如此说?”
“我将那匕首丢在地上,烟琅临走时还要特意捡起来再走。匕首魂爷我早就检查过了,除了覆盖了道法,并无任何特殊之处。只能说明这匕首是烟琅一位重要的人给的,所以她才如此珍之重之。”我挑眉,对着英娘笑,“你说,这世上有什么人对她来说是重要的?”
英娘了然,“可若是那人还在,也不过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怎么能有如此大的能耐拿到焚骨酒?”
“毛头小儿才真没有能耐呢。也许她的情人这些年当道士去了。这个道士与上次的刺杀脱不了关系,他修行不浅,练的是妖术,不仅能集结小妖,而且能拿到焚骨酒,说不定他背后还有靠山。”我不禁咋舌。
“哎呀呀,头疼死了。我找人来收拾这些东西,你该歇歇该歇歇,该找你千里,找你千里去。”英娘显然是愁到了,摇着蒲扇,移莲步而去。
“不是,我找千里做什么……”看着那壶焚骨酒,我脑子一转。
不如找千里研究研究,这焚骨酒是如何制,又是何人能制的,也好做点准备,省的总有人惦记魂爷这条命。
想着,我揣上酒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