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比房家大小姐应该是同年,房家大小姐是几月份出生的?”
郑南茵与房止忧交好,每次房止忧生辰的时候,总是会给她递上请帖,所以她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
“房止忧的生辰是五月,五月十二,她每年的生辰我都会去,今年正好十八岁。”
“如果母后没有对红袖的生辰做手脚的话,我记得红袖的生辰是四月份,今年刚巧也是十八岁。”
蓝书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但是一时间他又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只好作罢。
“公主,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去一趟房家,既然乐明琅现在已经不在房家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端云大长公主亲自临门,她们难道还敢拒之门外不成?”
乐令仪也是同样的想法,房家和乐明琅暗地里有所勾结,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相信房家众人在她上次被掳去房家的时候,大概也都知道她的身份了。
端云大长公主此人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房家的人助纣为虐,她原本就没有打算轻易放过。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吧,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就去一趟房家。处安,跟房家家主说一声,端云大长公主要亲自临门,本宫量她也不敢推辞。把本宫的銮驾摆上,丹娘,去把本宫的攒金丝蜀锦玄色朝服给找出来,他房家欺负人都欺负到本宫头上了,真是好大的胆。”
一说起要去房家,蓝书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间默默地低下了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见到蓝书白这种又怂又乖的样子,乐令仪忍不住嘲笑起了他。
“哈哈哈书白你也有今天,就一个小小的房家三小姐,至于把你这个堂堂蓝家小公爷吓成这个样子吗?”
沈初元这般超逸绝尘的男子听见乐令仪的笑声,又想起蓝书白这段时间的遭遇,也笑出了声。之后又忍不住开始庆幸,还好当时端云大长公主带蓝书白出去碰瓷没带自己,这个时候,沈初元突然觉得长得不那么好看也不是什么坏事了。
一想到这些天对自己纠缠不放的房止言,蓝书白这种被一个将军老爹折磨长大的铁血男儿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公主,我求求你别再说那个女人了,那个房止言跟个疯子一样,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天天纠缠我,让我给她弟弟做主。对了,她弟弟房广梁的事情你们大概都知道了吧,听说她弟弟在房家老宅的祠堂门口被房家大小姐给用鞭子活活打死了。”
房广梁的事情乐令仪还真的不知道,一来河中毕竟是房家的地盘,这里不比行云城,她没有在房家放太多的暗哨,况且乐明琅是个戒备心最重不过的人,如果是被他发现,估计又要闹上一番。二来房家自从房广梁招惹了自己之后,房家变得老实了不少,原本就被束缚的房家之人更是跟销声匿迹了一样。
房广梁的事情房家的人有意隐瞒,乐令仪也无意打听,不过是一个兵部侍郎的儿子罢了,也不值得乐令仪花费太多的心思在他的身上。
“这件事情一听就是乐明琅那个疯子的手笔,也只有他能干出来这种缺德事了。房侍郎知道这件事以后什么反应?”
蓝书白想了想之前房止言拉着她用甜腻的语气说的话,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房止言的意思,房侍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说她爹爹勃然大怒,要和房家家主不死不休,还说要让房止忧给房广梁偿命。这几天她天天催我让我带她回行云城找她爹爹,说是房家已经容不下他们二房了,房止忧能对房广梁下次毒手,下一个就会让她也和她弟弟一个下场。你说这闹得什么事儿,公主你下次千万别出这种损招了,只教我让我如何去勾引房家三小姐,又没有教我怎么脱身。”
蓝书白一想到这几天他被房家三小姐纠缠的惨状,就忍不住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乐令仪。想着,若是房家大小姐有端云大长公主一半的好,他也不至于每天恶心成这个样子。呸,他在想什么,竟然敢肖想端云大长公主,若是旁人知道了,估计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自己淹死。
乐令仪敷衍地安慰了蓝书白几句,心里实在是担心红袖,穿戴好了公主规制的朝服之后就离开了知府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