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尴尬,扯开话题,乐令仪连忙与小贩交涉。
“小哥,你这灯谜怎么猜?”
见终于步入了正题,见这二人的样子,似乎是要买上不少,这样想的那小贩的笑容更加的谄媚了一些,热情地说:
“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俩,但是倘若姑娘可以猜中二十个,就能拿到这朱雀灯。年年猜灯谜的人最多只能猜中十个,姑娘只要猜出二十个,就不用于旁人比了,直接拿走朱雀灯就好了。
按照规矩,只要能拿到朱雀花灯,之前的银两也就不用付了,小子我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乐令仪差点笑出了声,这下子好了,墨桥这几天的伙食都有着落了。
她从丹娘手里接过荷包,从荷包里面拿出来十两的碎银子,放在了小贩放灯笼的桌子上。
随手拿起了挂在绳子上的一块桃木牌,上面写着“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竹万竿斜。”
蓝书白看了一眼之后就一头雾水的看着乐令仪,他从小就对这种史书典籍毫无兴趣,一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对于这种猜灯谜的智力活动更是一窍不通。
乐令仪只看了一眼就随口说了一句:“是风。”
“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
“蜂蜜”
“此花自古无人栽,没到隆冬他会开.无根无叶真奇怪,春风一吹回天外”
“雪花”
“头尖身细白如银。称称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到屁股上,光认衣裳不认人。”
“针。”
……
蓝书白全程一脸懵逼的看着乐令仪流利的回答,她竟然连半分钟的思考都没有就答出了这些灯谜的答案。
周围的百姓听到动静也都围了过来围观,今夜是花朝节,来猜灯谜的人不算少,但是能猜出这么多灯谜的,乐令仪还是第一个。
原本热情谄媚以为遇见冤大头的小贩现在也是在不停地擦着冷汗,这可是做了一笔不小的赔本买卖。
“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这些灯谜我一个估计都猜不出来。”
乐令仪笑而不语,红袖倒是笑着解释了一句:“公子有所不知,这些灯谜大多都是从咱们行云城传来的,一半以上啊都是年前在行云城用过的,这里面有不少的灯谜还是咱们主儿自己写给店家的呢。自己写的灯谜,您说,可不是一看就能猜出来了吗?”
红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遮掩,语气里面带着可以察觉的骄傲,周围的百姓听红袖这样一说,都在纷纷打听这位姑娘的来历,是不是行云城某家大儒学者的千金。
不过乐令仪可没有关注这些旁人的眼光,她现在一心盯着最高处的朱雀花灯,细数着等猜够二十个灯谜的时候,就停下了摘木牌的动作。
“怎么样,小哥,已经猜够二十个灯谜了,我可以拿那个朱雀花灯和我猜到的二十个花灯了吗?”
小贩恨不得乐令仪赶快带着她赢来的花灯赶快离开,连忙把她的花灯拿下来递给她,又将方才乐令仪交给他的银子送回。
乐令仪不忙着结果那些花灯和银两,而是向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喊了一声:
“有人想买这只朱雀花灯吗?价高者得,先到先得啊!”
每年花朝节的朱雀花灯都是黄垣城百姓们争抢的目标,不管以什么方式获得,只要能拿到这朱雀灯,就能在黄垣城的权贵中受到推崇。
乐令仪一说她要将手上的朱雀灯转让出去,连忙有一堆人围了过来开始竞价。
“我出十两银子,姑娘卖给我吧!”
“十两银子也好意思说的这样大声,生怕别人觉得你没有钱吗?我出二十两。”
一位异域打扮的西戎人不屑一顾的冷哼了一声,“要我说,你们汉人就是麻烦,人家姑娘都说了价高者得,你们一个十两,一个二十两还有脸喊,我出五十两。”
这话一说,周围的朝乐百姓们都被点燃了怒火,乐令仪在旁边还在时不时的说两句煽风点火,引起两国百姓的好战之心,没一会儿,一个平平无奇的朱雀花灯就被炒到了一百两银子。
红袖和云霄似乎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到是蓝书白和丹娘一阵吃惊,一个成本不到一两的花灯竟然能够卖到一百两银子,端云大长公主不去做商人,实在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