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是天塌下来也不怕，吃饱喝足，重心后仰，一个老牌军痞的形象。

平雁嫌恶的把凳子外移两步，嘴里咬着筷子尖含糊问道：“你们这是想到什么了？”

“我且问你，初来梁河府有什么感受？”沈明月道。

“挺热闹的，每天后半夜吵闹得很。不过小姑娘都挺好看，一张皮水嫩嫩的，像嫩黄瓜，一掐都是水。”平雁把筷子拍在桌上，接着说道，“还有啊，虽然徽阳府与梁河府挨着，但是说话语调完全不一样。那些小姑娘，说话就和唱歌似的。”

小月牙拍手道：“关键就在这一句？”

“哪一句？”

“说话就和唱歌似的。”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沈明月的秘密。沈大小姐十三四岁左右的时候，是个顶天立地的混世魔王，犯了错背挺得比谁都直的那种。

熊堂主因为说话口音的问题，老是被山上的学子们嘲笑。语音婉转，似个小姑娘唱歌。比现在稍年轻些的熊堂主也当得上风华正茂四个字。

高个子，没留长须，面皮白净，一双眼睛总是耷拉着。所有人都笑话他是个小姑娘。

沈明月从不直言笑话他，只是觉得有意思，总爱缠着熊堂主讲着些绵绵话，末了还学上几句。

她就是好奇，想学学梁河府话怎么说，但是一来二去就结下了梁子。

后来这熊堂主越发不说话了，蓄上了胡子，有了些北方大汉的影子。

“我听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熊堂主本身就是梁河府人氏。他既然害怕玉蕊本人，有没有可能玉蕊也梁河府有关系？”平雁推测道，“在看玉蕊和沈姑娘一样，也有一双柳叶眼，苏家大小姐也是柳叶眼，按照你们所说，那些被困的女人们各个都是柳叶眼。”

平雁捂住自己脑袋，痛苦道：“各个都是柳叶眼，不行我不想了，太废脑子了，这样下去我晚上做梦，也只怕都是一双双柳叶眼，怪吓人的。”

沈明月想象了一下。梦里黑漆漆的，只有一双双眼睛圆瞪，露出红色的瞳孔，是怪吓人的。

但是，看这些人的共同点的确是眼睛生得美，生得像。

或风情万种，或天真烂漫。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现在这件事有两个突破口，一个是玉蕊的死，另外一件是苏家院子下面的那群女人。活人总比死人好开口说话，不如先去再去打探下那些女人。”沈明月用筷子分开米糕，把其中一块送到燕远连的手边，想看看其他人的意思。

如今众人陷入了死胡同，即使是活人都是些不好撬开嘴巴的人。

但死马当做活马医，如今只能如此。约定好了时间，沈明月和九皇子再探地下空间。

可眼前景象，又发生了改变。如今地下空间，空空如也，半个人都看不见。

“这人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九皇子可派人看管出入口？”小月牙皱着眉头，恨不得掘地三尺，看看这群女人是不是缩地有术。

九皇子出去片刻，归来后，摇头道：“暗卫说并没有看见有人出入院子中。可见这里一定有通路，并且通道也不在苏家之内，不然不可能无人发现。”

“这时候还是要四哥家的女儿来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