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兰达尔顿了顿:“不过,萨拉议长也没有追究的打算。我也差不多明白他的心思了。看来是要好好磨练一下你了,在他看来你这些年都走得太顺了。用下台的西格尔磨一磨你正合适。”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凑近了卡纳德,调整着试验台的绑带,实验需要把卡纳德绑住,否则过程中巨大的痛苦会让任何人都不自觉地剧烈挣扎。
“滋.....”
突然观察室里传来一阵噪音,众人无不被弄得呲牙咧嘴,这就像是用指甲在挠黑板,还是带电音的那种。
被卡纳德心里称作棺材的培养仓关了,在场的医护人员忙碌了起来,护士们推来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着一排充满蓝色液体的试管。
她们取出试管,插在他船型实验舱两侧的接口处,接着又把几个金属支架扳过来,按在他的身体。
培养仓内,两个布满针头的金属板扎进了卡纳德的大臂,试验台两边的蓝色血清以肉眼可见的高速被注射进了他的身体。
瞬间,强烈的痛苦袭来,他感觉体内的血液仿佛都被烧开了,他咬紧牙关,怒睁着双眼,看向空中,身体像是虾米般佝偻起来,但被固定的他无法挣扎。
每一寸肌肉都在被撕裂,骨骼也开始产生变化,他的意识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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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地从黑暗中清醒过来的基拉睁开眼看到的只有刺目的阳光,许久才完全恢复神智以及适应光线后才发现自己睡在了一间透明玻璃构成的房间里。
“他醒来么”走进的是一个双目紧闭的中年男人,语气温和如水有一种令人相信的魅力。
“是呢,玛尔基奥导师。”声音里的悲伤怎么也掩饰不掉,粉红色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基拉的身后。
“我...我为什么...为什么还活着?”长时间没有开口过的基拉声音有些干涩,话语也是断断续续的。在自责么?还是痛苦着?
基拉自己最后的记忆实在马绍尔群岛和ZAFT的士兵生死相搏的一幕,那时候托尔的死让基拉彻底狂怒。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位Aegis的驾驶员叫什么名字,但那时候被愤怒所支配的他只知道对对方挥刀相向。
Aegis自爆的时候自己究竟想些什么呢?大概无奈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吧。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当时受伤倒在了我的院子里,而那里没有足够的器材与资源来治疗你,所以我就把你送到了这里――PLANT。”虽然紧闭着双眼,但是这个被拉克丝称呼为玛尔基奥导师的男人直接给出了基拉心中的疑问之一的答案。
听到‘受伤’两个字的时候基拉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基拉痛苦万分地拽紧了盖在身的被子。
“为什么?为什么?”基拉一边哭泣一边呢喃着。
拉克丝看到眼前的基拉在哭泣着。基拉有着神似她的未婚夫阿斯兰的性格一面——温柔。但是,他们是不同的。阿斯兰总是在所有人面前披着一件名为“坚强”的外衣,包括在她的面前。但是,她知道。他其实是脆弱的,只是身为名门萨拉家的公子他的脆弱不被允许也不被关注所以他一直“坚强”着。而他,基拉却是“脆弱”的,他需要依靠,他放纵着自己的泪水。
“因为你是持有SEED之人。”玛尔基奥有些冷漠地开口解释道。
泪水还挂在脸的基拉迷茫地看着玛尔基奥,他不明白对方口中的SEED到底是什么。
玛尔基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向基拉解释什么:“少年,你身的伤很重好好休息吧。现在的你依旧十分虚弱。”玛尔基奥拄着盲人杖离开了这个位于克莱茵邸花园的玻璃房。
基拉没有说话依旧愣愣地靠在床,双目无神地看着玻璃房外的花园。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拉克丝以及半崩溃状态下的基拉两人并没有看到转身离开的玛尔基奥脸那怎么也掩盖不住的诡秘的笑容[终于,终于...持有SEED的战士哟...]
克莱茵邸希格尔的书房能够直接看到花园,刚刚回到克莱茵邸的西格尔·克莱茵背负双手看着花园中的基拉。
书房的门被什么人推开又轻轻地关了。西格尔虽然没有回头但也知道是谁进入了这里。
“玛尔基奥导师,这就是你所说的那名少年么?”西格尔问道。
“是的,议长阁下,他便是当年响博士超级调整者计划唯一的成功者,‘最完美调整者‘’,基拉·大和。”玛尔基奥摸索着找到了沙发所在的位置坐了下去。
“不要叫我议长了,如今帕特里克才是议长,我只能算是前议长了。”西格尔无奈地苦笑着,转过身来的他走到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份有些厚实的文件夹。
双手交叠着放在一张等法国红衫木的办公桌,西格尔·克莱茵的表情异常的严肃,眉头紧锁着,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决断的问题。玛尔基奥“看着”踌躇不定的西格尔·克莱茵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静静地等待对方做出最后的决定。
知道敲门声响起来,希格尔才突然惊醒。看着手边这个文件夹希格尔咬了咬牙:“进来吧。”
拉克丝打开门的一瞬间,西格尔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态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父亲...玛尔基奥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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