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令瞄了瞄那恶仆的伤痕,忍不住莞尔:“想不到,这用来打野狗的钢珠枪,打出来的花纹还挺养眼的。”
“你说谁是野狗?”德安眼见有悍母做靠山,一下子来了气势,撸胳膊挽袖子状。
“只有野狗才会恶人先告状。”明司令长眉一挑:“在本姑娘药田里追野鸡撒欢儿的野狗,当然要打!”
她挽了挽袖子,狡黠道:“来得正好,那可是玉指雪参田,十年参龄的一根可以卖到百金。不巧,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狗崽子,踩坏了二十年的雪参,五百金一根,一共三根。怎么,是你玉娘子来付账,还是袁俪娘?打狗是轻的,若不赔钱,那我就扒了这野狗的皮。”
夜之醒闻听这番道理,颇有几分诧异,他回头去望着她,做了个佩服的鬼脸。
“扒皮这种事,她做得出来。听我一句劝,赶紧认错。”他拍拍德安的肩,语重心长在其耳畔低语,然后姿势优雅地退后一步。
嗯,这个明思令根本不需要自己保护的。他不及时躲开,恐怕还会无辜被溅一身血吧。
“娘,她想要扒儿子的皮!”德安又震惊又委屈,他扯住玉娘子的衣袖摇了摇。
“她敢!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们可是俪小娘的人。”玉娘子拍拍儿子的后背,斜着眼睛敌视着似笑非笑的少女。
夜之醒扭着头,差点笑喷了。这对母子的智商,实在令人堪忧啊。
“明思令你别想抵赖,你的两个丫鬟都招了。就是你们吃了老爷的珍珠鸡,还打伤了保护珍珠鸡的德安。来人啊,把那两个小贱蹄子带上来。就算你伶牙俐齿,也没法狡辩。”
玉娘子一向横行霸道惯了,她像个胖螃蟹一样张牙舞爪着。
听见她招呼,门外的几个身强力壮的老婆子,也咋咋呼呼闯进来。
她们拽着被绳子缚住的莲房和沉香,穷凶极恶的德行与玉娘子如出一辙。
明思令蹙眉,她情不自禁往前一步,却被恶婆子们挡住了去路。
她看见莲房和沉香,衣衫凌乱,脸颊上还有掌痕。她们都被堵了嘴,两人都眼泪汪汪的,十分可怜。
“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手了?”
这下,夜之醒可坐不住了。他蹙着眉,一把推开想要拦他的德安。
与此同时,几个恶婆子已在惊呼中,一连串地倒在地上。她们揉着腰,捂着腿,摔得自己眼花缭乱的。
玉娘子目瞪口呆,她都没看清明思令何时出手,怎么就把几个强壮的婆子给撂倒了。这病丫头又不会功夫,难道修了什么邪术不成?
眼见明思令旁若无人,正要解开莲房与沉香的绳索。她急怒之中,直接饿虎扑食过去。不管其他,先撕了这小贱蹄子的嘴再说。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