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拾起自己的尊严,带着最明媚灿烂的笑容,满身清凉的沐着阳光,站在他身前说:槿羽,我爱你你。 只有坦坦荡荡,无所顾忌的爱情,才配的上世间最完美的他。 为了槿羽,认真的活着,成为了她不知不觉的信念。 落舞樱带上面具,走进了睿亲王府的府邸,一路过去,巡院的侍卫都认得如今这个锋芒尽露的黑衣女子,都不由顿足,让她先行,众人眼中,都露出钦佩和好奇的神色。 她身形纤瘦,面容娇丽,一双黑色的双瞳透着只有鹰才有的锐利,而走过的时,不带一丝风声,周身都透着古剑破冰的冷锐锋芒,而这个锋芒,剑鞘都不能遮住其半点。 整个玄天门都知道,这个三个月前还只排名第六,甚至因为连续失败任务两次险些被睿亲王亲自刺死的女子,已经成为睿亲王手下最得力的杀手和玄天门新一轮门主候选人。 据说,她出手快如流光,无人能见其招式。 有人说,她原来的怯弱不过是为了韬光养晦,待今日大绽光芒。 “大人。”落舞樱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所属她的暗鬼呈上一封信,“属下未查到舒池下落。” 这结果是落舞樱意料之中的,不过,因为夜槿羽的帮助,她不担心找到舒池,想到夜槿羽,她眼底不经意的露出笑意。 她冷冷的问道:“大使那边如何?” “昨晚萧王送了一份信邀请其到府上做客。” 落舞樱暗自思索,那萧王是齐月霖的人,看样子是得了齐月霖的允许。 “王,这两日怎么样了?” “一直在南苑,昨晚萧王曾进入南苑,魂一从药膳房取走了葛花和乌梅。” “这是解酒之药,”落舞樱蹙眉,难道说这几日齐月霖喝醉了? 在她过去的印象中,齐月霖不喜沾酒,他说酒会迷醉人,乱起心智。一个真正的男人,无论何时,都不该乱了心智。曾经冷漠的齐月霖竟然也有醉酒的一天? 恰此时,门口走来一个身影,落舞樱摆手,那暗鬼隐入暗处离开。 “如画大人竟然有如此好的兴致来我小院?” 如画弄着袖子站在门口,微微颔首,几缕青丝落在脸上,遮住了他半张脸。 “贤妃有请。”他声音很低,可以说带着几分虚弱。 落舞樱起身,渡步走到他身前,眯眼打量这才发现他不但声音虚弱,连面色都透着几分惨白。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冬日的阳光落在院子里,可如画浑身晦暗,落舞樱走进,闻道一丝血腥味。 “贤妃如今在禁闭中,你这么唤我过去,是要拉我下水?” “刚才睿亲王已经赦免了贤妃。” 落舞樱抬起下颚微微抿唇。 “流水若是很忙,我这就去回禀贤妃。”说着,如画低头就走,青木簪挽发,显得整个人依旧干净儒雅。 “等等,我若不去,岂不是为难了如画大人了?”歌绾颜的性格她怎么肯能不知道。若如画没有请到她,歌绾颜怎么会放过他? 落舞樱立在门口,抬步就往前走,她不是在为如画担忧,她是想知道歌绾颜到底要做什么。 “其实……”如画突然拦住落舞樱的步子,灰色的眼眸静静看着落舞樱,“可以不用去的。” “贤妃那里,向来都只有从和不从,没有‘可以’这等选择。”落舞樱侧身看着如画,“这一点,如画大人别我更明白。”他伺候了碧萝就八年,歌绾颜的性格如画比所有人都清楚,可他今天却要违背命令而阻止她。 “那你……”他无力的放下手臂,“贤妃比往日狂躁了些,今天早上有一个侍女还被她毁容。” “我知道。”落舞樱淡漠的答道。 如画不再说什么,默默的往前走。 刚刚一直侧身看着他,落舞樱这才发现,他右肩微微下垂,手一直藏在袖子里。 风声凌厉而起,如画宽大的袍子和遮住右脸的发丝被撩了起来。由脸一道划伤,上面血迹未干,还有匆忙擦拭的痕迹。右手通红一片,却是被烫伤。似乎因为他走的很急,伤都没有来得及处理。 “歌绾颜干的?”落舞樱声音顿沉,盯着如画。 如画垂下手臂,道:“流水慎言。贤妃只是心情不好罢。” “哼。”落舞樱冷笑起来,“那如画你倒说说贤妃为何心情不好?我可不想触霉头落得和你一样的下场。” “晚上睿亲王召请贤妃,可贤妃手上的伤,却并没有好转的迹象。”说着,他似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薄荷叶,“听说流水近以因为玄天们内事情日操劳过度,这是南泱进贡的薄荷,只要含在嘴里,哪怕宿醉也能马上转醒。” 落舞樱接过,盯了如画许久,随即快步朝歌绾颜的北苑走去。 此时的北苑比起往昔冷清了不少,可每一物都极其的奢华,哪怕是走廊上雕灯都非凡品,处处彰显了这位贤妃当年多受齐月霖的宠爱,即便近日被关禁闭,却不过是为了封住众人之口而做的幌子。 齐月霖,我真的太高看你了。 刚到门口,浓烈的曼陀罗味道就扑面而来,落舞樱跨步而入,看到那贵妃软榻上,坐着一个仅着一抹红纱的女子,那丰腴的双胸在在薄纱下显得更为丰满迷人,呼之欲出。此时的歌绾颜气色恢复的很好,她低垂着眉眼,丹红手指托着玉杯,正姿态悠闲的抿茶。而她旁边,放着一个青铜香炉和一个红色的盒子。 看到那青铜香炉,如画微微变色,暗自看着落舞樱。 “如画,你规矩忘了?”歌绾颜声音幽幽传来,如画跪在地上,道:“贤妃。” 落舞樱一看,只是欠身,“贤妃。” 歌绾颜杏眼落在落舞樱身上,“都说流水如今贵为玄天门第一人,难道说就这般不将我放在眼里。” “流水身为玄天门人,只听命于睿亲王,向贤妃行礼,是处于礼节。不向贤妃下跪,更是玄天门人的职责。”落舞樱声音透着几分冷意,“因为,贤妃毕竟不是玄天门人了。” “啪!”那杯子哗的一声朝落舞樱砸来,落舞樱侧身掠开,旋即脚尖一勾,接住那杯子的瞬间,往歌绾颜身边一送。 她这一回击根本就措手不及,歌绾颜面色大惊,点足就起,旋即她捂住左手,疼得面色扭曲。 落舞樱的目标是她那被白嫣若咬掉一块肉的手。 那伤口被滚水烫过,歌绾颜似乎又看到伤口腐败裂开。她捂住伤口,苍白着脸盯着落舞樱许久,突然笑起来,“都说流水身手快如闪电,果然是进步了不少。”她重新回到位置上,目光淡淡的扫过如画。 如画颔首上去,然后打开药箱,拿出十来个瓶子,将里面的药粉洒在歌绾颜伤口上,每次开一个药瓶,他总是要亲自尝一口,待粉末都撒上去之后,他又小心用纱布替她包上。 “啪啪!”两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如画脸上,如画几乎一个踉跄,却是扶住了那炉子,才没有摔到。 “蠢货!给我滚下去!”歌绾颜狠狠的吐了一口。 如画将那青铜香炉摆好,然后默然的退下,落舞樱目光紧紧的锁着他,他消瘦苍白的脸肿了起来,左边脸还有歌绾颜指甲划出的血痕,而他袖子上全是烟灰。也在他错身走过的瞬间,他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警示,却又有安抚。 门被关上,屋子里顿时黯然下来,整个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琉璃灯,摆放在那香炉的地方,而此时的香炉里的香却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