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凌维玉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实在不敢劳烦颜回公子,是我凌维玉自讨苦吃,与旁人无关,不用说只是一烙铁,就是我凌维玉的命交代在章台柳的手里,也是我自作自受。”
凌维玉的拒绝,让颜回的心中更加难受,看着颜回有些无措,凌维玉一脸霜雪,沈及瑶也是一脸怨气,顾城忙圆场道:“颜回师弟,维玉师妹有伤在身,就让她先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明日再说。”说着话,拉了颜回跟维玉及瑶辞个行,便转身离开。
第二天天一亮,红鸢带着一众伽蓝弟子浩浩荡荡出了山门,一身院长袍服的红鸢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顾城见睿宁觉颜回等一众弟子尽然有序的紧随其后,清一色的伽蓝衣,看上去清尘绝逸,走在水云城的街上,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知府衙门门前,衙役远远看见红鸢一众人到来,早已飞奔入内禀报了江知府和章台柳,所以红鸢到达府门时,江知府和章台柳正好迎了出来。
“下官江庆拜见院长大人。”江庆连忙拱手朝红鸢恭敬的行个礼,红鸢身后顾城一众人,也依着礼数给江庆回了个礼。
章台柳看红鸢来者不善,再加上凌维玉又被从手上带走,气十分不顺,碍于红鸢的院长职位,看似行了个礼,也是十分的不情愿。
红鸢一脸霜雪,将章台柳的情绪尽收眼底,却对江庆道:“江知府,我伽蓝书院的弟子,带到你知府衙门,不过短短一夜的功夫,竟对她屈打成招,看来江知府是丝毫不把伽蓝书院放在眼里,丝毫不把本院放在眼里!”
江庆一听可吓坏了,忙拱手将身子弯成了九十度说道:“院长大人明鉴,下官平日办案,凡是学子书生都不用下跪听审的,更何况是伽蓝书院的弟子,就是借下官个胆子,下官也万万不敢对伽蓝弟子动刑啊!”
红鸢冷笑一声:“不敢?本院看你倒是敢的很!凌维玉身上被用了烙铁,江大人难道不知?还是你当本院瞎了不成!”
红鸢一声冷喝,江庆忙不迭就跪倒在地:“院长大人,实在不是下官所为,下官纵然知道,但实在是官微职小不敢人微言轻,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红鸢明知道对凌维玉用刑的肯定不是江庆,但依旧说道:“你堂堂水云城知府,人是在你知府大牢受的刑,你现在跟本院说你官微职小,人微言轻?若今日来问你的,是当今圣上,你也要如此答复吗?”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江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接着对一旁的章台柳恳求道:“章大人,您倒是为下官解释一二呀,您昨日进了知府衙门,下官对您也是言听计从,从未违逆呀!”
不得不说,江庆这人看似胆小如鼠,实则也是一个吞针的主,在龙吟令主面前,一番话将章台柳推了出去,如今面对红鸢,很是巧妙的再次将章台柳推出来,给红鸢搭了一个兴师问罪的台阶。
章台柳一听,阴沉的脸顿时覆上了一层霜雪,原本银蝶翠薇死在了伽蓝书院,是伽蓝书院理亏,要给章台柳一个交代,如今这么一说,红鸢竟转被动为主动,找章台柳兴师问罪了。
“章大人,您怎么说呀?昨日您说要亲自押解凌维玉进京华交大理寺,可是您却私自对她动了刑,是要屈打成招,还是要杀人灭口呀?”红鸢这话问的犀利。
“你!”章台柳当下被问的无言以对,随后道:“红鸢,休要将两桩事混为一谈,本官只是追查杀害我女儿和外甥女的凶手,其他的本官不管,也管不着。”
“是吗?可是本院记得,章大人将凌维玉从伽蓝书院带走时,协查使颜回曾明明白白告知过大人,凌维玉是辉腾劫杀案中的重要证人,大人要连夜对其用刑,且是大刑,本院就想知道,章大人这是意欲何为呀?”红鸢字字句句不让,且字字句句戳中了章台柳的要害。
章台柳实在不敢被牵扯进辉腾劫杀案,准确的说实在不敢与龙吟令沾上边,他或许不忌惮红鸢一个小姑娘,但他不敢不忌惮龙吟令,因此忙摘清自己道:“昨夜龙吟令主已经亲自将凌维玉带走,事关辉腾劫杀,本官不会再插手,只是银蝶翠薇死的不明不白,冤屈的很,本官身为人父,绝不能坐视不理,还请院长给本官一个交代。”
“交代?”红鸢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跟本院要交代?”
章台柳顿时面露不安:“你什么意思?”
红鸢抖了下袍袖,勾着一抹笑意道:“我什么意思,章大人心中该比谁都清楚吧?”
章台柳冷眸微眯,注视着红鸢没有说话,红鸢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好,那本院便告诉你,银蝶翠薇,根本不是凌维玉所杀,杀她们的另有其人。”笔趣阁z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