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石斌的耳边响了起来。

石斌的眼光落到了远方，却见在这废墟之中，竟然生长着一根巨大之极的枯树根，这枯树似乎经历了悠久的岁月，已经枯萎腐朽，但是却依旧深深的扎根于这大遍的废墟之底，似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刚刚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正是从这枯树根中发出来的。

“母神？”石斌忽然想到了，紫囡曾经和他说过，他们一族的母神，正是一节残留下来的枯树根，而她的生命种子，正是来自于母神，难道，眼前这节看起来枯萎到了极点的断树根，就是紫囡嘴里的“母神”？可是，石斌并没有从这枯树根上感受到了生命种子的气息。

“黑铁时代之后，会是什么时代……”果然，这若有若无的声音，的确是从这枯树根中发出来的，又重复着寻问了石斌一片。

“黑铁时代之后……”石斌眉头一皱，道：“黑铁时代之后会是什么时代？”虽然他被邪恶感染了，可是他的意识依旧清醒，他听说过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和黑铁时代的传说，可在在传说之中，并没有黑铁时代之后，在黑铁时代结束以后，会是什么时代？

“黑铁时代结束了，会出现的，就是你现在眼前的这一幕……一切都是废墟……什么都不存在，没有生命……无……的世界……”这声音尤若魔咒，在石斌的耳边回响着，石斌却双眼一瞪，其中炸开两团尤若宇宙般的玄光：“生命进化的终途，就是一切都回归到一起……都要……回归于我……这才是……黑铁时代之后的真实面目……连同你……一起”

跨开一步，石斌伸出一只尤若山丘般巨大的手掌，突然压往了这根彻底枯萎了的树根。

“你也不过就是这无界的生命树的根，没有死绝你的，却在这里妖言惑众，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母神”

石斌发出洪大的咆哮，咆哮声中，充斥着无尽的邪恶和杀戳，巨大如山丘般的手掌落下，轰隆巨响，整个废墟瞬间崩裂重归混沌，这根巨大的枯树根，也被摧毁了，带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消逝了。

“生……命……母……”

这根枯根的声音在消逝之前，只留下了三个断断续续的字音，没有人会明白，这意识并不完整年枯树根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石斌看着这一片废墟重归混沌，脑海中，依旧若隐若现的回响着这节枯树根的话，虽然他变成了最强大的邪恶帝王，可是他悬浮在这里，依旧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

“不论是永恒之国，还是永恒之国镇封着的邪恶之国……这一切，都显得是这么的不正常，无界竟然会是一片废墟，似乎，这永恒之国在很早之前，就生出了某种变故……那刚刚命界十八天的太古之祖们……”

石斌沉吟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