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妻子,我自然知道她怎么想。程先生可还记得自己是有婚约在身,可懂避嫌?”
两个男人的眼神似要隔空掐一架。
“那个……”萧千函刚要出声调解。
程子煜打断她,脸上又浮现笑容,“既然如此,我只有多看看曾经每年生日千函送的画像了。”
司霆璟眼眸微眯,好似冒出火来。“那你可要保管好了,若是你运气好日子还长着,别坏了丢了可没得补。”
萧千函还自认为能把人怼到宁愿躲回娘胎,可今日听了这么一出她还真是甘拜下风。
“好了好了,来,一人一个画板拿去画着试试手打发下时间?”又给了他们几只画笔。
“司先生这种从小就埋在商场里的人怕是只对和那群老头子谈项目感兴趣吧。”
他的意思不就是说司霆璟没情趣像个老头子?
司霆璟研究着颜料画笔,在脑中构思,倒也没影响他怼人,“希望程先生靠耍嘴皮子作的画不会那么惨不忍睹。”
三人画了一下午。临近晚饭两个男人纷纷向萧千函展示自己的画作。谁也不服输。
司霆璟画的是和萧千函的婚礼。她穿着纯净的白色婚纱,戴着宝石皇冠,头发盘起,如同女王一般。挽着一身配套西装的他在庄严的礼堂内互相对视。
她很喜欢这幅画,婚礼,多么令人憧憬的词汇。还有,她还没见过司霆璟穿黑色以外的颜色的衣服。想着他穿一身白西装和自己站在礼堂她就开始无限期待。
看向程子煜的画,是曾经和她在公园玩乐的场景。她坐着滑滑梯,他在下面接她,怕她摔倒。
回忆涌来,记得那天她是逃掉芭蕾课去玩。本来是有一群孩子占着滑梯,萧千函去了却被排挤甚至还有大孩子推她。她一人哪刚得过大孩子?将要哭的时候程子煜来了把那群欺负她的孩子打的鼻青脸肿。
他小时候长得快,体型比同龄孩子稍高大,那些孩子自然受威胁。他占领了那个滑梯并让她独享。他们玩到很晚萧家的人找来,虽然回家被罚,但两人都很开心。
看着两个大男人各有特色的画很是感慨。
若像普通家庭一样,程子煜是她的哥哥,司霆璟是她的丈夫。父亲在书房看书办公,母亲在厨房和厨师一起为他们做饭,而他们三人在外晒着太阳休闲,哥哥永远看不顺眼妹夫,她看着他们不时斗斗嘴就在一旁微笑。
那该多么幸福,要是没有那些怨恨,她本该有这些幸福的,本该有这种岁月静好的。
将画具收拾好,萧千函带司霆璟回房间换下被颜料染上的衣服。
府芊敲门进来,“我没打扰到你们吧。这是你爸的衣服给霆璟先换上。霆璟你干脆洗个澡把颜料味道洗掉再换衣服会舒服点,千函你帮霆璟慢慢换洗我先走了。”
她脸上的笑让萧千函很是尴尬,待母亲走后,将衣服塞给司霆璟,“你去洗吧,我出去喝杯水。”
男人突然想逗逗她,凑近。渐渐将她抵在墙边,男人还在靠近,鼻尖碰鼻尖。
在萧千函以为他会吻她时,他声音邪魅诱惑:“房间里不是有水吗?难道司夫人想逃跑?可我一个人怎么满足爸妈的期待?嗯?”
鼻尖是淡淡的清香,热热的气弄得她嘴唇痒痒的。司霆璟在说话时她都不敢动弹,只要她稍稍向前,两唇就会相接。
看着他玩味的笑容,听着他魅惑的声音……这谁顶得住。推开他就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