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夏麟觉也是反应极快,他善用的也是长剑,这几日学了荀羽这快、狠、准的剑风,放弃了以前追求的华丽招式,几个闪烁间,对面那暴起的两人胸口已经绽出了一朵朵血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得倒了下去。
秦婉柔跟着进来的时候正巧撞上那第四个西京人,当下一声尖叫,却在同一时间一拳挥出,直击对方咽喉要害。
那人冷笑一声,一个侧身就避过了秦婉柔看似毫无章法的一拳,正想回身再做回击,却不想脖子上一凉,整个人便僵在了那里,迟钝的看到半边脸包着纱布的袁澈一柄短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而他还看到自己的另外两个同伴,因为喝得更醉些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就被那包着脸的男人身后的另一个与他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一左一右各一刀插在背后,连呼喊声都没有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袁家兄弟都擅长使刀,且都各自配了两把短刀,两只手都是他们的惯用手。
这手起刀落不过就是片刻的事情,六人再度展现了极其可怕的默契。
“对不起,”秦婉柔闷闷地道歉,“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那喷嚏是她打的,她自然知道那时候并不是最好的攻击时机,但好在他们六人配合无误,这才侥幸又逃过一劫。
其他人刚想安慰她一句,没想荀羽突然冷冷得说:“确实是该道歉。”
秦婉柔的表情立刻显得更加沮丧了,连头都垂了下去。
云汐拉了拉荀羽的衣袖,皱着眉低低得喊了声“师兄”。
荀羽侧头看了她一眼,但眉目间依旧冷淡,也不管秦婉柔显得有多失落。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直到袁哲站了出来咳了一声,说:“听这几个人的意思,似乎驻防大军里那两个叛将也没有料到西京人会想要毁掉胡阳堰。”
夏麟觉点点头,“想来他们的家人都在军营或者胡阳城,若是炸了胡阳堰,他们自己也会遭殃。看来那位,花了那么多心里,不过是想借着‘山匪’的名头来杀我。”
真是太瞧得起他了,就是引狼入室也要杀了他。
袁哲赞同得继续说道:“而且听他们那意思,这些震天雷是为了驻防大军准备的。”
两人最后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说:“怎好叫他们如意?!”
两个人眼神相对,似有火花闪耀,好像他们才是亲兄弟似得。
其他几人听了皆是沉默,最后还是荀羽揉了揉额头,淡淡地说:“走哪扇门?”
袁哲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按我的印象,既然我们走‘生’进来是对的,那就证明从‘休’走就是出去的通道,可方才那人走的是‘惊’,想来这密道的其他地方应该还有他们的党羽。”
夏麟觉在后面补充道:“既然要毁掉密道,我们就要保证他们没有办法从别的密道里再绕回来。”
荀羽点点头,不再犹豫得推开了“惊”门,第一个走了出去。
这一次,石门后的景象却让他们顿了顿脚步。
相比之前密道里的昏暗,这里简直可以用明亮来形容,因为左右两侧都挂着火把,整个通道也更为宽敞,足够三人并排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