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对梁墨说道:“借我几个人。”
“可以。”
梁墨毫不犹豫的回答并且把老顾借给了她。
“老顾看上去不着调,本事儿不小。”
李稚:“不问问我要干嘛?”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李稚轻笑了声:“关于犯罪你比我清楚。”她猛地冷下脸:“那个男人除非有人指使不是指使也该是被暗示或刺激到,否则怎么可能准备齐全的出现在周年庆上袭击我?”
如果他只是拿弹簧小刀杀她那还可以解释是一时受不了刺激想袭击她。
可是硫酸呢?
随身携带的硫酸除了毁容能用来干嘛?
她之前在网络上一直都没有露出真容,所以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儿。
言论多是提到她长相丑陋,既然是长相丑陋、比不上孟怀呦。那中年男人怎么还会想让她毁容?
任何一个犯罪举动背后都有原因。
毁容是因为对方相貌对犯罪者本身有一定威胁性,在周年庆之前,相貌绝不会威胁到孟怀呦。
同理作为孟怀呦的狂热粉丝也不会是那中年男人的威胁。
所以只能说明一件事,犯罪者的行为有被教唆的可能。
梁墨怕也是想通了这点,才毫不犹豫的将手下借给她。
“谢谢。”
过了两天,梁墨出院。
老顾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梁墨,最终感叹:“头儿嫂子真牛逼。”
梁墨瞥他一眼想起李稚,唇角带笑:“我的。”
老顾没胆子翻白眼想起这几天李稚干的事儿又是一阵唏嘘:“头儿,您知道这叫什么吗?一怒冲冠为蓝颜。不过您大哥也就是梁大先生家里可就不太平了。”
到了这份儿上老顾只能对梁子齐表达同情并顺道幸灾乐祸。
好好的宝石揣兜里他还要去捡路边上的石头。捡到手又把石头当成宝石,又把真正的宝石扔掉。
眼光差不说,把小三当成宝,偏小三还能怀着肚子跟别人光明正大玩暧昧。
现在梁大太太可是放出话来,决不允许孟怀呦进她梁家的门。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随意。
生下来,要么给他们梁家,梁家不缺这口饭。要么她孟怀呦自己养,他们给点钱。
不生下来,更无所谓,他们出得起这打胎钱。
态度是格外的强硬。
连梁大先生都没反对,可见他们的确对孟怀呦失望到极点。
之前他们愿意接纳孟怀呦,一是看她怀了身孕,二是怕对梁子齐仕途有影响,三则是因孟怀呦性格温婉,应不会害得他们鸡犬不宁。
谁知如今,梁子齐鱼目混珠早成了圈内的笑柄,头顶上绿得发光。领导知道这件事后,提携他的意图便搁浅下来,转而培养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梁家对孟怀呦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看中,注定她绝无可能踏入梁家大门。
梁子齐也怀疑孟怀呦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只是现在不好检查。只能等生下来再检查。
孟怀呦留在两人的公寓里,不肯走。
梁子齐赶她,她也不走。
梁子齐就自己离开,多日不曾回到那栋公寓。
唯一一次回来,却是带着关爱童,和她睡在了一块儿。
孟怀呦从外面商超里买了东西回来,看到他俩睡一块儿,刺激过大,冲上去和关爱童扭打在一起。后面不小心摔倒,把孩子摔没了。
梁子齐彻底和孟怀呦分手。
他俩成了南城豪门圈子里的大笑话。
梁子齐和关爱童在一起后,在关家的帮助下,仕途重新一帆风顺。
因此,对于孟怀呦的愧疚和可怜转瞬间消失不见。
并且为了不让她影响到自己,还威胁孟怀呦不准出现在他面前。
李稚敲了敲门,梁墨和老顾齐齐回头。
一看是她,老顾:“嫂子,来接头儿下班?”
“嗯。你们在工作?”
“没。瞎聊。我先走了。”
说完,老顾赶紧走,留下她和梁墨共处一室。
李稚走过去,温声问道:“伤口没疼吧。”
“结痂了。”
“挺快。有去挠吗?”
“忍得住。”
“奖励你。”
李稚倾身,捧着梁墨脸颊吻了上去。
一吻完毕后,她说道:“老顾把事儿都告诉你了?”
“嗯。”
“我没想害孟怀呦流产。”
她不至于迁怒到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却没想到梁子齐可以到这个地步。
居然趁此机会和关爱童勾搭上,还害得孟怀呦流产!
梁墨:“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失去所有倚仗的孟怀呦,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倚仗。
因此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保住孩子。
李稚使出什么样的报复手段都不会刺激到孟怀呦流产,唯一能刺激到她的,也就只剩下梁子齐了。
梁子齐的做法,也的确让人不敢苟同。
李稚:“我当初怎么就看上那玩意儿了?”
“他骗了你。”
李稚想了想,点头同意。
梁子齐皮囊不错,最爱扮成温文尔雅的样子。翩翩有礼、尊重女性,追求人的时候简直是把人放到心坎里,谁都无法拒绝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深交之后,才能明白伪君子也不过如此了。
“他是你侄子,你不生气?”
“大哥家的事情,我不能管,也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