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都收拾妥当了吗?”白柒夙低头查看包袱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数着。
今日她们起得极早,从天还是漆黑一直忙活到天大亮,此番秋儿又困又饿。
她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慵懒地像个小猫:“自然都妥当了。方才苏家老爷和苏夫人派人送来了不少压箱的首饰和绢布,让咱们拿回去。”
白柒夙抬头往窗外看,果然,院子里放了不少的大箱子。看那箱子的数目恐怕不止首饰和绢布。看来,他们急需白相国这颗大树呀……
秋儿见白柒夙怔在那里,以为是白柒夙担心苏虔不去,便出声安慰:“小姐放心,回门这种大事,姑爷定会随从。”
白柒夙收回目光,淡然将包袱裹好,这才不疾不徐道:“他来与不来我都是要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听自家小姐这么说,秋儿急了,上前拉住白柒夙的袖子:“小姐可切莫不当回事,回门这种大事没有丈夫陪同可是要被人看笑话的。”
其实对于这些,白柒夙从未当成一回事。毕竟苏家那么想攀上白相国这根高枝,自然不能让她轻易回去受辱。到时候不仅他们自家面子上过不去,更是打了白相国的脸。
“谁想看便看,我有不在乎。”
白柒夙放下手中的活计,招呼下人将早餐端上来。
由于今日就要启程,她没让下人准备太多的饭食,仅两碟小菜与两碗清粥。
两人随便吃了几口便坐上马车。苏虔没来,倒是出乎了白柒夙的意料。
夙州城离都城相离甚远,习武之人马不停蹄一天一夜便到了,寻常人怎么也要两日方可。
秋儿备了不少的干粮和糕点,准备路上吃。
“小姐,喏。”秋儿从一个小食盒里拿出两根糖葫芦递到白柒夙手中。
白柒夙向来不爱坐马车,一坐马车头就晕。这会儿她正难受,正巧想吃些酸的压压。
“你何时买的?”白柒夙愕然接过。
秋儿眯着眼咬了一口糖葫芦,享受极了。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方才装车时我趁你不注意时买的。”
白柒夙习惯了秋儿的先斩后奏没有多说什么,赶忙咬了一口压下心底泛上了的恶心。
马车走在曲折的小路上甚是颠簸,白柒夙越发恶心,连糖葫芦的酸味都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