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地一片金黄,夏风吹过,麦浪翻涌,婉如波涛汹涌的海面,麦香扑鼻。
吴富贵站在麦地里,麦穗比他膝盖还高,他弯着腰,挥舞镰刀,并非收割小麦,而是割麦地的野草。
割了三米多,就割满一背篓野草。
吴老道坐在地头的树荫下,右手握着一串黑色的手串,眼睛微眯,嘴里念念有词。
他闲来无事时,喜欢摆出这么一副装神弄鬼的模样。
“富贵啊,麦子已经长熟了,即使割掉野草,麦子也不会增产半斤,你何必浪费时间,做无用功,别割了,让野草长着吧。”
“你学学我,坐在树荫下,吹着凉风,听着知了叫,这是多么美的生活。”
吴富贵说,“我这叫亡羊补牢,犹时未晚,如果不把野草清理掉,割麦子时,需要先把野草与麦秸分开,要浪费很多时间,影响收割效率。所以,咱们应该趁收割还未开始,把野草清除。”
“富贵,你少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说,你是不是假装勤快?”吴老道问。
吴富贵说,“我装个鸡毛啊,我真的变了。”
吴老道摇头,“不应该啊,你之前比我还懒,为啥突然变化这么大?”
吴富贵说道,“之前的吴富贵已经死了,我是全新的吴富贵,因此,不要再用过去的眼光看我。”
“你别墨迹了,去你麦地割草去。”
吴老道拍拍屁股走人,“行吧。”
吴富贵一直割草到天色黑下来。
回到村里,他从吴建强家门口路过,想到一件事,转身走进吴建强家。
吴建强是个40多岁的庄家汉,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吴家村建筑队的队长。
他把未进城打工的老少爷们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建筑队,农闲时节,给十里八乡的村民盖房子,用这种方式赚钱养家。
他的建筑队运营了十几年,无论本村村民还是别村的村民,盖房子时,都来找他。
吴富贵找吴建强,是想请他把他家的房子推倒,盖成新房子。
他家的房子早已破败不堪,早该翻修了。
之前的吴富贵没钱,翻修不起房子。
今日李强给了他50万酬劳,有了这笔钱,足够盖一栋新房子。
吴建强告诉吴富贵,盖房子倒是可以,但是,以现在建材的价格,盖一栋房子,少说也要花一二十万。
他问吴富贵有这么多钱吗?
他还不知道吴富贵的两只鹦鹉被李强借去拍戏,片酬高达一百万。
主要是,吴富贵没有张扬这事。
乡亲们只知道,今日有外地人进村,把吴富贵的鹦鹉借走,至于借鹦鹉做什么,他们不清楚,也不知道吴富贵得到多少报酬。
吴富贵之所以不透露这个消息,有他自己的担心。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们村的乡亲,虽然都很朴实,但他们也有自私自利的一面,如果他们知道吴富贵从西瓜地抓的那两只鹦鹉被借去拍戏,片酬100万,肯定会眼红。
眼红的他们,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就像吴老道那一次偷吴富贵的百年老乌龟。我爱ile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