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爽看了他一眼,沈恩来这一眼倒是读懂了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闲的嘛你
“我鲁国的事情就不劳烦您韩国在这儿操心了。再说了,我鲁国郑家军不是才给到三皇子手下练手吗?我自幼在军营中长大,若是说情分,现如今,我和三皇弟之间才是更甚从前了。”郑源爽的话瞬间在在场众人心中引发轩然大波,郑家军何时给到温行仁的手下了?郑老将军乃太子舅父,郑源爽更是太子妃,说句大逆不道之言,郑家军就是太子家兵,也正是因此,温文帝才会一直忌惮这个儿子,温文帝这么多年一直试图削弱郑家军的势力都不得,怎么可能成功将郑家军变到三皇子的麾下?难道,储君已定?
无数的猜想瞬间在所有人的脑海中成型膨胀,这一切的走向越发不可收拾。一直沉默毫无生机的范若慈在听到这话时难得的抬了头,她望着面前的宽大背影,郑家军就那样拱手相让了吗?
温行兴在郑源爽开口后难得地沉默,温行简倒是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郑源爽为何当着众人的面提及此事。
白羡启不动声色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伊罕骏很明显事先知道,从韩国使臣到鲁国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来看,都无意中在拉太子下水,所以?韩国为何要帮温行仁?温文帝知道吗?是他默许的?
原本的审讯在僵持中以古凉秋的到来宣告结束,才从皇宫回来的她只是望向太子和三皇子,淡淡一句:“恭送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无人再出声,因为古凉秋此次还带来了陛下指令,关于范若慈一案,由古凉秋及其选定人手全权查办,其余人概不插手。这也是对温行仁和温行简的警告。
退了出来,沈恩来故意选了和伊罕骏他们相反的方向,太学其他人选择相同。一行人三三俩俩岔开着走,不至于挡道。出来没走几步便遇到了来寻他们的南怀瑾和南怀云,在李昀恒的三两句中,大致讲清楚了刚刚的一切。南怀瑾点点头,未作评论。
“太子妃可太威武了。”陈振民准备回去拿个本子记录下郑源爽言谈语录。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说话之道。
“嗯。”难得的李青山也跟着做出了评论,虽然只是短短一字。
“郑家军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羡启有些疑惑地发问,不过他这话一出,场中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同行的温行兴的身上。平日再好,此刻,也没有直接过问的理由。也只有白羡启,肆意惯了,不过他如此一问,倒也不像是非得要个回答,只是没想明白的自言自语罢了。
“是陛下的旨意吧”李昀恒开口,语气中有遮掩不住的落寞,陛下偏爱三殿下,已经到了如此程度了吗?这是要废储改立的警示啊。
“或许,是太子殿下自己愿意呢?”南怀瑾的声音插入,温行兴抬头望向他。
“你说太子殿下自己送给三皇子的?”陈振民因为惊异嗓音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但是因着南怀瑾的话,沈恩来冷静下来,想起了那封突然到来的陛下手谕。所以,太子殿下交换的东西就是郑家军吗?不,不对。沈恩来摇头,若真是太子遵从圣意让出郑家军给三殿下,那么缉拿范若慈便是在太子抗争下的陛下妥协,而三皇子已经得到了郑家军,那么他再次意欲刑讯范若慈就说不过去了。
那还剩一种可能就是这整件事便是太子和三皇子私下的交易,太子献出郑家军,三皇子帮太子从中周旋,使得范若慈在当日免了入密局。所以他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可是太子的软肋还在,并且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他在敲打温行简。
这一切想通后,很多都解释得通了,只是,郑源爽公之于众郑家军易主目的又是什么?
沈恩来觉得脑袋里面很多的线索,看似整明白了,却又发现后面还有一团的结,眼前是吹不散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