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也都跟着,去了堂前,他们按照队列站成两排,手里拿着棍杖。
温堂坐在堂前,将手里的板子往桌上一拍。
“下跪者何人?”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春娘跪着抬起了头,声音里面有一些颤抖,“民妇是花楼的春娘王氏。”
“你一大早来到堂前击鼓,所谓何事?”问清楚男人的身份,温棠又紧接着问。
春娘听见终于问事情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地上,“大人,我们冤枉啊。”
看见春娘这个样子,温棠有些不耐烦,“到底出了什么事?”
“昨天夜里东川县里的少爷来到了我们的花楼,点了我们最受欢迎的桃红姑娘,哪知今早,桃红姑娘一醒来就看见东川县令的少爷躺在旁边没了气息。”
春娘看见温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赶忙将事情原原委委地说了一遍。
“你是说东川县内的少爷死在了你们花楼。”温棠听见春娘的叙述,又确认了一遍。
“是的大人,我们冤枉啊。”春娘我怕这是牵连到他们的花楼,一直重复着。
“这事你们冤不冤枉,一查便知。”
春娘听见温棠这话,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他心里说不恐慌怎么可能死在她花楼的可是东川县令的少爷。
是官家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花楼呢?
“大人,大人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我们可什么都没干。”春娘大概是想到现在只有温棠能替她做主了,一连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
“如果不是你们干的,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还有你说他是死在你们花楼一个女子的床上,那个女子呢?”温棠想要了解这次事情的更多信息。
“你是说桃红姑娘?她可是我们花楼的头牌,这次事情之后他整个人神志不清了,任谁找她,她都不认识,我叫店里的几个杂役将他关在了屋子里面。”
春娘说到这儿心痛异常,那流出来的泪,肯定是真的。
店里的头牌疯了,她可能会不心痛吗?这可是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培养出来的,下一个头牌又得花好几年的时间。
她一个人支撑着这花楼,好不容易最近几年赚了,看来又要赔了。
沈娇娇在一旁听着觉得有些唏嘘。
第一发现人员疯了,但是第一现场呢,还保留的完好吗?
“那他死的地方你们可曾动过?”温棠紧接着又问。
“没有,大人,我们哪敢,我已经叫人把那间房子锁了起来,就得您派人去。”春娘年年摆手,她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在发现之后就叫人锁了起来。
沈娇娇当下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第一线案发现场保留了,那么想要查清楚真相就简单不少。
是。
“好,那你先留在这里,我先派人过去验一下尸,等确认与你无关,你再离开。”温棠看着台下的春娘说。
听到要让自己留在这里,春娘有些害怕,“大人你就让我跟他们一起回去吧,说不定我还能起一点作用。”
也是对花楼的了解,肯定春娘知道的比较多,要是发生什么线索还能及时提醒。
温棠试探性的目光,投向沈娇娇,验尸这事是交给沈娇娇的,问问她也是应该的。
沈娇娇点了点头。
“那好,等会儿你就跟着捕快和沈仵作他们一起回去,你要知道,一定不能有所隐瞒。如若让本官发现,按律当斩。”
“不隐瞒,一定不隐瞒。”春娘连忙磕头,模样诚惶诚恐的,看起来真的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