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拎着水壶给它们浇水,岑远迎上去,轻声道,“我们想买东西,请问这个多少钱?”
老人慢悠悠站直身体,看向岑远手中的辣条,“五毛钱。”
这年头竟然还有五毛钱的零食,太不可思议了。
光看这包辣条的量,放在如今少也得卖三块钱。
担心是老人记错了价格,岑远又问了一遍,“您确定是五毛钱吗?”
老人把水壶放下,自己坐在了台阶上,“我还以为只有像我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耳朵不好,没想到伙子你年纪轻轻就耳背了。”
岑远:……
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老人又重复了一遍五毛钱,旋即看向了颜岁岁,“你是?”
正在赏花的颜岁岁忙不迭站直身体,礼貌招呼道,“我叫颜岁岁,名叫只。”
岁岁……
老人轻轻呢喃了这两个字好多遍,似是勾出了记忆深处的事,老人颤巍巍地站直身体朝颜岁岁走去。
“爷爷您是有什么话要跟我吗?”被盯着好一会儿,也不见对方吭声,颜岁岁心里有些发慌。
老人张了张嘴,发出半个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他的喉咙里,话极为艰难,陡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在场,他压下所有想的话,“我以前也有个像你这么大的孙女,只可惜老不长眼,让她死在了一场车祸当中,如果……只有空,可不可以来陪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