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霆君的话语,惹得唐雅不怒反笑。
这家伙的荒谬推理,也太滑稽了!
她是因为上辈子的血海深仇,才故意走错房间,趁机羞辱秦寿,并逃离秦家的好不好?
在阎霆君这家伙眼里,竟然变成了为爱情而逃婚。
爱情这东西,对她唐雅来说简直就是奢侈品。
上辈子,她是曾喜欢过一个叫云盛凯的人。
高三那年,云盛凯就随母亲移民到日本去了,从此再无音讯。因为没有爱的人,她才听从父亲安排与秦家联姻,并以惨死大海结局而收场。
这辈子,她是为了复仇而活。
她不敢再相信男人,更不敢再爱男人。
莫说是秦寿、阎霆君这些心肠狠辣的男人,就算是她上辈子喜欢的那个男人回来,活生生站在她唐雅面前,也未必能一石激起千层浪,彻底唤起她的一腔爱恋与女儿柔情。
“阎霆君,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身正不怕影子歪,脚正不怕鞋歪。
就算我唐雅爱上了其他男人,你管得着吗。你给我的,是一年暖窗契约,不是相濡以沫陪伴到老的婚姻。你觉得,你有权利干涉这么多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唐雅都懒得再解释。
这一年契约里,她只管履行自己的义务,满足这个男人的生理需要即可。她实在没有义务,扒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让他阎霆君看。
“契约解除后,你爱怎么浪,那是你唐雅的事儿。在这一年里,你行为最好检点一点儿。
如果我发现你跟其他男人有不正当来往,你用脚趾头想一想,就知道我阎霆君会怎么对付你和他。”
震天响的摔门声,突然间响起。
唐雅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门,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阎霆君的狠辣,她唐雅亲眼目睹过。
在秦家那一天,阎霆君身上就携带着这种足以威慑人心吓破人胆的戾气。要不然,秦继承也不可能那么乖乖地答应分一半家产给她。
昨夜收拾佘雪时,她没亲眼看见他的狠戾。
但她能猜得出,那暴怒的神情,应该与这一刻无异。
这种貌似阎罗王一般的狠辣与戾气,让她心里忽然有些儿害怕。她不害怕自己被阎霆君整死,她害怕连累米向阳这个无辜的人。
在卧室里窝了半天,唐雅终于想通了。
她牺牲清白之身傍上阎霆君这家伙,目的是为了让他替自己复仇,而不是给自己找一个死对头。一年时间,转眼就过。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犯不上跟阎霆君怄气自找不痛快。
惹不起,她可以忍着。
不就是三百多个日子,咬咬牙就过去了。
他不喜欢她跟其他男人来往,她不来往就是了。
今天她只须跟米向阳偷偷见一面,把代理经营公司的合约签了。
接下来,一切运作,就让米向阳自己去弄。她可以趁阎霆君不在时,跟米向阳电话微信上通通气儿,知道公司运作到哪个地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