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亮如星辰地眼眸里,又升起那一抹熟悉的流光。他亲吻一下她红的唇,悱恻地调侃,“他们要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们俩,不得煎熬死?”
唐雅的脸,瞬间红了。
她用手拍打一下他那只讨厌的手,红着脸娇嗔,“你怎么老想着这种事儿?脑子里,不能考虑点儿别的?”
他那只挨了打的手,不但没有退缩。
反而像个越战越勇的将士一样,更加勇猛放肆。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事儿可做。除了亲吻,除了负距离接触,你说,咱们还能做些什么更有意义的事儿?”
“我发觉,你这人,低级趣味儿!”
“你确定,你喜欢高级趣味的男人?一个趣味儿高雅的男人,就算是个院士,是个教授,是个音乐家,是个诗人,他跟你谈论诗词,谈论理想,谈论人生,谈论一切,就是没有肢体,没有冲动。这样的男人,你要吗?”嗤笑一声,“就算再趣味高雅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也会褪去伪装,做这种低级趣味的事儿。而且,脸不红心不跳。”
唐雅歪着脑袋,瞧着眼前的男人。
明明一张禁欲脸,却说着低级趣味儿的话。让人疑惑的是,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但不觉得他低级下流庸俗,反而给人一种一本正经的感觉。
“低级趣味儿,竟然说的冠冕堂皇!”
“其实一点儿也不低级丑陋,相反是很美的。当初,女娲造人时,特意造出生理结构不一样的男人女人,不就是为了让男女结合,繁衍生息,促使社会发展吗?你能说,女娲娘娘当初的想法邪恶低级吗?”
“哟呵,把女娲娘娘都搬出来了?为了这点事儿,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如果女娲娘娘听见了,你说,她会不会把你这套作案工具没收了?”
水光潋滟的美眸里,满是戏谑的流光。
那一抹狡黠灵动,犹如初见时一般无二。
阎霆君看着这样的唐雅,有些情不自禁,他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唇,邪魅地瞧着她,“趁着还没没收,赶紧作案。”
倦鸟归巢,夜色不知不觉降临。
苍茫的夜,好像巨大的幕布一样,笼罩了四野,也笼罩了停在路边的这辆布加迪威龙,罩住了车里的食色男女。
唐雅的声,在夜风中响起。
那娇柔魅惑的声音里,透着欲迎还拒的味道儿。
“阎霆君,你别胡闹了好不好?今儿,在油菜花地里,你还没折腾够啊?你是想把地犁坏,还是想把牛累死啊?”
“放心,地也犁不坏,牛也累不死。”
女人低微的声,男人的声。
隔着布加迪威龙的玻璃窗,轻轻地溢出来。
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犹如一个调皮的舞者,在这悱恻的声浪中,有规律的起舞,上上下下,久久不肯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