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你的官配自己去找!”关她什么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的什么话!
一想到从前,想到那些自作多情一个人的独角戏的往昔,厉冷言就感到愤怒。
明明……和他无关。
是啊,和这个唐御无关。
和她经历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格,或者说是完全陌生的角色。
她不想看到唐御陌生的眼神,她害怕。
他爱她时,她只是喜欢他,等她深爱时……
梦却已经醒了。
偏偏这时唐御还一脸欠扁的模样,摊开手:“我路痴。”
“你”过分!她瞪了他一眼。
“所以,就近原则”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中盛着几丝熟悉的温情,一点点靠近。
厉冷言下意识后退,脸上的表情有些丰富,未消下去的愤怒,带着一丝被入侵的恐慌,还有期待……
她绝不能承认。他会尾巴翘上天的。
脑袋有点空白,她一脸疑问地看着带着压迫感的男人,怔怔地盯着。
“我允许你喜欢我。”他的声音犹如甘醇的美酒,低沉性感,徘徊回荡,厉冷言感觉脑袋似乎有什么炸开了,砰的一声,瞬间一股奇妙的感觉升腾,她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
见她这没有反应的样子,唐御面无表情地戳着她的脸颊,他仍旧有些傲娇。
厉冷言:“……”允许?喜欢还要经过他的允许?神经病。
不过……
她确实……一颗心跳动得厉害,好像要跃出来一般,厉冷言几乎花光所有力气才迈开脚步,她要赶紧离开这里,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她怕……又恬不知耻的跟他告白,然后收到冷漠的陌生的眼神。
那样她会崩溃的。
“你偷走了我的胸针。”他早就发现了。
偷……
厉冷言眼睛闪了闪,说不出话。
确实是她偷的,她只是……想留一些关于他的记忆。
她像个卑鄙的小偷,偷偷摸摸地怀念着,珍藏着,可现在……什么都不在了。
她扯开他的手,手在包里找搜摸着什么,慌乱,手足无措,很快就将一个小小的胸针递给他,那是……厉冷言醒来在他病床前的柜子里放的,唐沐说他很珍惜,是他自己做的。
这枚胸针以前是唐目送给他的十八岁生日,后来碎了,他又自己重新拿去修了,还在边边嵌入憨态可掬的大灰狼头像。厉冷言想到自己在书里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那个本子……也有他的大灰狼和自己的小狐狸……
“你干什么?”
“还给你!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走不出来了。
她入戏了。
此时厉冷言终于知道一些演戏过于投入的演员为什么戏杀青后很久都没有走出角色,甚至抑郁自杀。
只是一场梦幻的梦,却让她这么珍视。
“厉冷言!”她在逃避什么!
他不是允许她追求他了吗!
如果是正常女人肯定高兴的找不着北吧!可她呢?这神情……只想躲得他远远的!
果然如他所想,唐御的自视甚高并没有得到回应,他一只手扼住了她两只手:“我说,你为什么偷我的胸针?”
“还能是为什么,这胸针蛮好看的,我喜欢。”因为喜欢你啊。还能因为什么……
这胸针是你喜欢的,你珍惜的,你舍不得的,所以她拿走他重视的,以……让他想到胸针时想到她。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找她。毕竟过了那么久,那次尴尬的爬山回来后他们没再见过面,两个月,厉冷言都以为不会和他有交集了。
她也做好了生命里永远没有唐御这个角色的准备。她想开启新的人生了。
可是……
厉冷言做不到啊。这个城市的每一处,熟悉又陌生,哪里都有他们过去的影子,回忆,但又好像没有,因为这些回忆是建在空中花园之上的,经不起推敲。
“撒谎!厉冷言,你嘴里就不能有句真话吗!”
“……”厉冷言捏着裙侧,手心出汗,在他的逼视下缓缓开口,“还能有什么?这个理由不够吗?”
“你是当我是傻子吗!还是你是傻子?”这样鬼扯的理由,糊弄他呢!
不过……这个女人嘴巴真拧巴啊!
“想让你说一句你留着我的东西是睹物思人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