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接下来该干什么?雍州人用500克冰毒和毁掉我的电脑来要挟我做事,我做到了,然后呢?
我反复查看了手机,雍州人始终没有再发任何信息过来。
我这样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实在撑不住,躺在王雅轩身边睡着了。
因为心里不踏实,所以一直也没有沉睡,所以在手机铃声响起后,我一下子就醒了。
时间是清晨五点,电话是一个深圳本地的号码。
“高迪。我是雍州人。”电话那边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并没有做任何处理。
“你……”
“不要说话。”雍州人打断了我:“你做得很不错,你和那个姑娘约炮成功了。现在,你悄悄的拿走她的内裤,离开酒店。千万不要让她发现。我再说一遍,拿走她的内裤,不要让她发现,出了酒店,我会联系你的。”这次雍州人话说得多了,我听出他的好像有些西北口音。语气也很急迫。
我翻下床,在地上看到了那条内裤,我蹲下来,用肩膀夹着手机,抓起那条内裤雍州人如此看重这条内裤,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条内裤有什么问题,比如里面藏着毒品或是芯片之类的。
但是这是一条很薄的半透明内裤,抓在手里一个球,捏来捏去,也没发现任何异物。难不成是什么我所不知道的更高科技?
“拿着内裤快离开酒店,不要耽搁。”雍州人又催促了我一次,然后挂了电话。
我蹲在地上拿着内裤,脑子里产生了许多种猜测,可是又觉得所有猜测都不靠谱。
我决定拿着这条内裤离开,因为雍州人说他会联系我。
于是我悄悄的穿上了衣服,王雅轩睡得很沉,并没有被电话声吵醒。
要离开的时候,又觉得用这样不辞而别的方式对待一个留守儿童,似乎有些不厚道,而且,我还偷走了她的内裤。
为了缓解一下我的内疚,我在酒店的便笺上写了个我会赔你一条内裤,写完又觉得应该显得亲切一些,于是在后面加了个么么哒。
就这样,我拿着那条内裤,小心的开门走出了房间,然后出了酒店。
才走出去没多久,那个深圳本地的号码又来了电话。我接起来,他还是那副神秘兮兮的语气:“内裤拿到了么?”
“拿到了。”
“拿好了,不要跟任何人说话,也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立刻上一辆出租车。我会发地址给你。”
说完,雍州人不等我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一条短信发来,里面是一个地址,距离我这里倒也没多远。
可是我还是有个疑问:如果不能跟任何人说话,那我怎么叫出租车?
喔……或许我不该计较这些细节。
于是,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那个地址。
如果司机对我说我就是雍州人,我都不会感到意外。
然而并没有。我很快被出租车送到了一个公交车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