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都之人好没胆量……
……灵女,想想办法,总归不能在此又惹得六界生灵涂炭……
……胆小如鼠,泛泛之辈,不成大器……
瑶思:!?
她心下一个愤愤:收起你们讨厌的嘴脸,停下你的指指点点,别总是咕咕呱呱,你又不是田里的青蛙。
罢了罢了。至此,总算是明了什么是在其位谋其职了。
她深吸一口,握了握拳,暗中给自己加了个油,继而又乐呵呵开口:“二位,有话好好说,听我一句话,再打也不迟。”
还好还好!
澜渊与染荒,几乎同时收了收气息,略带疑惑将她一眼,但瞧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什么也不知道啊,不管了,但凭她追剧,看小说几十年的经验,胡编乱造吧。
瑶思略略叹息一声,面色惆怅一阵,眉宇间隐约含了丝愁绪,又推心置腹般诚恳开口:“世人皆知灵都之地,花草繁盛,民风淳朴,实则都为虚妄,灵都之内是非颇多,刁民霍乱,我堂堂灵女上无片瓦遮天,下无立锥之地,今日好不容易寻了个出来的理由,想着能涨涨见识后在天界小住几日,涂个清净悠闲,竟没想让二位大佬互生嫌隙,着实是我的过失,我果真应了阿爹的那句话,自小所在之处皆鸡犬不宁,我就是个扫把星。”
一阵绿茶味十足的戏精台词过后,还不忘抽个手帕擦擦脸上泪水……(实则是虚汗。)
浮夸演技!
话音未落,满殿仙神有惊愕,有诧异,有枉然,有愁思,有人默而不语,有人接耳疑谈。
只剩天帝和魔君怔怔然半晌,忍住心中苦笑,左右思忖良久,算是卖了她灵女一个面子,总归没在搞什么冰火两重天。
见两人似被她打动,瑶思心中暗喜,表演技术又加一分,可以出道了!
各路神仙一阵长舒之后,她总算不负众望,好在,没惹出祸事。
染荒缄口不言,滚滚欲沸的心气暗了暗,又冷冷起身挥袍离去。
下一秒,瑶思心中愁肠百转,多尴尬啊,这样不跟染荒走,是不是让他很没面子,下不来台阶。
“等一下。”她兀的开口了。
染荒疑窦的瞧了瞧她,眸中似游过斑斓喜色,待细看,却又复那平静之意。
嘿!这魔君心理承受能力强啊,情绪说变就变,有机会得和他探讨探讨这是哪个心理老师教的,都说心里不存事的人,老的慢。
“瑶思可是唤我?”染荒笑眯眯开口,显得卧蚕更是大了。
思来想后,也不知怎么做才能略表歉意,干脆,从发髻上拔了根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神棍簪子放于染荒手中,寻了个无中生有的借口,又嘿嘿一笑:“我觉得你特别像我一个朋友,一见如故你懂吧,你收下这个,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哈哈,高山流水遇知音嘛。”
染荒哂然一笑,颇合心意握了握手中发簪,心下一个畅然。
旋即向她身旁凑了凑,伸手递出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微泛紫红色光亮,煞是奇特的好看:“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魔界紫晶石,你且收好,日后若是想来魔界了,便可用他唤我。”
好!
她乐颠颠接过染荒手中颇有些分量的石头,掂了掂分量。
这看上去,只赚不亏啊。
染荒朝她挑了挑眉,半分喜色,半分不见深意,继而一挥那宽大衣袖,便随一缕黑红色烟雾俨然消失在殿内。
待染荒离去,身旁的白泽怔怔然开口:“万年不遇,破天荒,两次了。”
瑶思自是知晓白泽所说为何,冷冷哼哼一声:“你们太保守,这算什么破天荒,不就是赠个发簪,送个石头嘛,你要吗,我唰唰唰把发上的都给你。”
好在澜渊神色自若,并未多生事端,继而抬手泯一口清酒,眉宇中又复那淡然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