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乐呵呵拢手而道:“方便,方便。”他又机智灵巧的在四人之间打了个逡巡,颇谦和而道:“几位上神快请坐。”
话音未落,染荒与白泽啼笑皆非捏了捏额角。
嗳?
难不成是因为被莫名按了个上神名号?
这三个人,都不是神,话说,这三个人与阎罗王怎说也算是打过照面,竟是连他们几人名号也不晓得?看来平日里功夫全用在阿谀奉承之上。
罢了罢了,走了这么几圈,累死了,歇歇脚吧。
瑶思满意朝阎罗王客气一番:“多谢,多谢。”
待妥帖将几人安顿好后,阎罗王不免纳闷一番:“只是,小仙不知,天帝陛下与几位上神今日前来是所谓何事?”
澜渊整了整衣襟,但将那小葫芦幻出,将水咒封印一捏,殿内中央,裂天兕元身捆了个结实的金丝小绳而现。
不等澜渊言语几分,阎罗王一脸惊慌无措,细瞧那裂天兕几眼,又化为个惊诧不定。
瑶思叹一缕太息而定,估摸这阎罗王是被吓傻了!
他骤然又转了个好奇神色,淡定向澜渊开口:“陛下……这是?”
俨然不知何时,澜渊一个冷眼觑了觑阎罗王几分,又泰然而答:“裂天兕,冲破封印,数日前于九重天偷袭灵女,本座身为天帝,理应铲除妖魔,镇压凶兽,只是,此时略有几处疑点,需将他审上一审。”
话音未落,阎罗王深深睨一眼瑶思,几分担忧犹豫,几分惴惴不安,又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却难启口。
瑶思愣了愣神,蹭蹭从染荒身旁跑去上方澜渊一处,颇利落的推了推澜渊身形:“挪一下,给我让个空。”
众人:!?
澜渊愣了个神,身形不明倾了倾,瑶思眼疾手快见缝插针,利落而坐。
案前,染荒眸色跌宕起伏一番,似有几分怒火如鲠在喉,实非白泽暗地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大腿,才勉强匀了匀面色,没来个业火将殿内悉数烧尽。
瑶思端正摆了个谱,清了清喉咙,喃喃念一个术法,变出个长方形的硬木,有角儿有棱儿。
她正襟危坐,将手中惊堂木威慑一拍,来了个四堂会审的十足气势的开口:“堂下裂天兕,快快说出背后指使你之人,本灵女还能法外开恩,饶你一命。”
话音未落,澜渊一沉,染荒一讷,白泽一笑,阎罗王一惊,裂天兕一颤,波澜壮阔一番后,愣是没个人开口说句话。
尴尬!
瑶思不顾几人奇奇怪怪的神色,兀自又将那裂天兕一审:“说,为何要行刺我。”
……
又是一阵尴尬气氛,几人各怀心思的将她凝视一番后,她着实被这如芒的眼神刺的不痛快,神色挣扎一阵,也搞不懂这几人奇怪的眼神到底何意。
于是乎,她施施然压低个嗓音询问澜渊一句:“不是说有疑点吗,看我干什么,审他啊!”
澜渊蹙了蹙眉,挺俏鼻梁上些许纹路一现:“莫非,这是灵都地方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