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渊面色水波不兴,着实一副天真无知,人畜无害模样。
奈何,这小楼里~大多姑娘,穿着鲜艳又衣衫不整,娇嗔嗔搂着个男人呵呵趣笑。
一股接一股,起起伏伏喘息娇柔之声似蚂蚁爬过身上,痒痒传入两人的耳朵。
瑶思尴尬抽了抽嘴角,咦~此地不宜久留!
她欲要扯了澜渊先骗出去这有些不那么雅观的地界。
岂料,澜渊方才的嘴角浅笑,唰的面色带过一片殷红,干杵在门口数米动也不动,眸中一股寒凉星芒蹭蹭上窜。
瑶思大骇,这,靠!理解能力也太好了吧,无师自通!果然,与男人谈论这种风月之事,绝对不是个好话题。
她眼风淡觑了澜渊一眼,悔恨捏了捏鼻骨,又蹑手蹑脚向门口退出几步。
好在,澜渊那面色红的似块热铁,神思全然恍惚的放空。
蹭,她一溜烟撒腿就跑,且不管跑向哪,向哪跑,跑就对了。
嗳?
明明在街上跑了几十米远,怎么一眨眼就到了那最日夜里叙话的小庭院?
澜渊青衣皂靴,负手而立,面色上的红晕俨然褪去了大半截,不见怒气,反倒十分羞涩悲凉,默默一阵后,继而携了个冰凉又凄惨的口吻道:“昨日本以为你心之所向是凡隐归尘,烟雨平生,没曾想,你,你,你,竟然是……”
澜渊话说了半截,自顾的羞涩,耳根子着实红的刺眼。
瑶思莫名,啊?
她觑了澜渊半晌,愣是没听见后半句要表达何意,于是乎,撩了撩衣衫,堪堪往那凳上一坐,又过了半晌,澜渊依旧是尴尬的呆立,她委实着急的问上一问:“我竟然什么?”
澜渊讷了讷,遂转了个身,呼吸绵长,背对这瑶思一定,吭吭呲呲半晌憋出几个单字:“磨,镜,之,癖。”
瑶思:!!!
此话一出,瑶思神思全然飘空,下盘十分恍惚的倾斜。
澜渊倏地转身,不等他施个法术将瑶思拖起,咣当一声,瑶思着实是半分掺假也没有的摔在那大理石板地面。
倒霉孩子,今天点背?
澜渊弯了半腰,抖了抖长袖,堪堪拦住瑶思腰身,绅士般温文尔雅将她扶上一扶。
若是平日,这么一摔,或者被澜渊这么一搂,瑶思那必得是六神无主,总归,今时不同往日,相比较这两种不大不小的事宜,权且那磨镜之癖显然更带感了些。
她一阵苦笑,这误会,我的妈呀!且让三道天雷将她砸失忆吧!
至此,她心中十分明了,当时误会澜渊与染荒龙阳之好时,两人心中的惆怅与悲愤。
瑶思柔了柔老腰,思前想后,干干琢磨了半晌也不知从何解释,既然无以言表,那便行动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