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渊见风向一转,立刻道:“倒也无碍了。”
他说完,便立刻掩饰性的抿了一口茶。
瑶思没去思索澜渊的动作,她一颗心全扑在眼前美景里了。
染荒倒是难得细心,他再了解澜渊不过了,澜渊向来不会扯谎,一扯谎便回暴露,久而久之,他索性悟出个捷径,便是扯谎后立刻泯茶做掩饰。
若要仔细去瞧澜渊眼下的神思,总叫人能感受到来自幽冷寂寥夜里的刺骨伤,那是他蛰伏了多年的极少显露在外的神思,这一刻,却有破冰而出的意味。
染荒自是能料出这破冰而出的神思来者是何人。
这抹神思后,隐藏的,定是澜渊不愿多说相告瑶思的秘密。
澜渊向来是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所有的苦难他从不告知,一切苦痛的事情他能烂在肚子里也不想让在乎他的人伤心一丝一毫。
可他从来不说,事情早晚也会图穷匕见,到时候,他在乎的人岂不是更会伤心。
染荒面色一变,直言不讳道:“今日天色已晚,若要让清霜独自回去,我倒不大放心,瑶思你不妨先去前殿为清霜收拾间侧殿来,你二人先做休息。”
瑶思:???
清霜:???
澜渊:???
众人不约而同的黑人问号脸。
这话说的直白到不能再直白了,这分明就是觉得她二人碍事!
靠!
“呵,男人。”瑶思讽刺着,一字一顿,“你关心你老婆可以直说的,没必要拉我做挡箭牌。”
染荒方泯入唇间的茶“噗”的一声毫无形象的喷出,狼狈呛道:“老……婆?”
清霜一张脸骤然青红相间,煞是奇怪。
瑶思这么横叉一杠,突兀打断染荒高深莫测的神思,他顿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了,只揶揄一笑,敷衍道:“呵,呵呵。”
瑶思一摆手,不做多言,起身拉起清霜的袖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有话赶紧说,说完赶紧回,少微宫的房间少,你的就不收拾了,和清霜住一间吧,同床共枕吧。”
清霜脸色彻底红了,红的不留余地,小声道:“灵女莫要说了。”
瑶思一撇嘴,不说了,小姑娘家不好意思。
身后的染荒脑子顿时茫然了,他……他是那种占便宜的风流人嘛,他堂堂魔君,行得正坐得端,什么时候同清霜同床共枕过。
哎呀呀,简直是……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他洗个什么劲,退一万步说,洗不清的应该是清霜才对吧。
他欲要辩解两句,探头去望,瑶思同清霜的身形早离了观星崖之上。
罢了罢了,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