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微不可察里似乎吞咽了口胆汁,声音也越来越小,似乎她想说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你如今呢?瞒着我偷练禁术。你让我从前的欢喜和眼下的欢喜都化为泡影了。”
这些话真实个分手断绝关系的好利刃,这样绝妙的“好主意”,瑶思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如何在一瞬间便能脱口而出的。
澜渊的身子僵了僵,他竭尽全力的摇着头。
“我……我修炼禁术,我让你的欢喜……”
此时的澜渊心急如焚,瑶思沉重的抛出这些让人难以招架的话,他的确不知如何辩解了。
一着急,他忘了自己从来都是不善言辞的。
瑶思始终没有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她害怕,下一刻澜渊眸子里的迫切与焦急会让她鼓起的勇气一瞬间消失殆尽,前功尽弃。
她没在忍着心中悲痛去听澜渊的哽咽,蓦的对上澜渊的眸子,就那么阴冷的开口:“我不值得你为我修炼禁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冷冷地说着,便要转身关了房门,这次没能如她的意,澜渊用术法将门固定了,她要后退的步子也被固定的牢固,任凭她反复去挣扎,对于桎梏的冥顽不灵都徒劳无功。
澜渊上前一步,对着瑶思的眸子,他能瞧见瑶思倔强眸子里的神色有异,刚才话还让澜渊心有余悸。
他身形蓦的一慌,心里颤抖,恳切道:“你值得,你值得我做一切。”
瑶思冷着脸,大声呵斥:“我不值得,你我就是两个极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对你们翻手为云的神仙来说,我同蜉蝣没有差别。不过是我幸运,被世界遗忘偷活了近千年,庆幸自己认识过你,绕回原点,我还是不值得,不值得你一个天帝为我修炼禁术,为我放弃一切。”
澜渊的神情有些恍惚,眸子里偷偷流出了冰晶碎裂在地上。
“你以凡人灵元为我登九九八十一的临渊不悔台,你以凡人灵元为我去灵山、去忘川、去北海、去与陆压道君相抗。”
瑶思沉默了,澜渊知道一切。
“你可不顾自己以为我做这些,我自然也不允许你受到半点伤害,瑶思,你值得,你值得!”
他说的无比肯定,似乎心底藏十万大山,无人能撼动。
瑶思神情寡淡,毫无感情起伏,似乎澜渊说的这些与她毫无干系。
“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喜欢的早不是现在的澜渊了。”
澜渊怔了怔,瑶思能说出这样的话,从前,从前又为什么不顾一切的唤醒他的支离破碎的神元。
忽然,澜渊觉得,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看懂过瑶思这个人。
她远远比整日吃喝玩乐,无欲无求的状态要深沉的多,要压抑的多。
“放开我。”瑶思挣扎道:“好聚好散。”
澜渊的心尖蹙了蹙,眉头锁紧,两只眸子不可置信的去望着瑶思。
他就是个天生的木头,对风月事充耳不闻,对情爱事也迟钝少根筋。
在他看来,瑶思寡淡的表情和疏离言语足以证明他的确不是瑶思心底爱的澜渊了。
他抬手望了望手心里早融入骨血的桂花,又质疑的看着瑶思,手足无措的捧着瑶思的脸,面色煞如灰烬,惨淡一笑:“好……聚好散?你可是,可是当真?”
瑶思蓦的停了挣扎,唇瓣抖动着,起起合合,到最后,她还是开口阴冷道:“当真。”
她的回答很简单,简单的只有两个字就把千年的感情划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