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利用了云迢的野心借我的手去害澜渊,你又借着陆压道君为六界生灵着想的仁善心做那些交易只是为了验证魂骨桥是可以跨越时间空间的?”
这么分析着实有些任性了些,有谁会单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织一张天落地网,将所有人都算计其中。
祖虎漫不经心的打量了瑶思一眼,笑道:“不愧是万世之后的凡人,的确是有些嘴皮子功夫的,我当年的确没瞧错你的本事。”
瑶思疑惑的眯了眯眼。
祖虎面无表情:“实话告诉你,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从前鸿钧老祖将我困在此地的,在断崖外设了一层结界,外人不可窥探,唯有我不可出去,几十万年了,鸿钧老祖早已归混沌,这结界我确破无可破。
多亏了你啊,直到你那日突然出现,我才想起这结界是有法子破的。
鸿钧老祖之所以将我困在此地,无非是借我窥探元神之术,护佑魂骨桥下的苍茫,若是有人从此地跳下去,结界岂不是会自动冲散,本尊便可借此美名出的这不毛之地。”
瑶思眉心蹙了蹙,她又被逼到了绝境,眼下,她一人在风雨飘摇的独木舟的舟上,前有豺狼后有虎,避无可避。
瑶思脱口而出:“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澜渊会喝了金风玉露,你怎么能料到我会来此地寻那离魂草救他?”
祖虎仍旧是心平气和的同她讲话:“本尊赌赢了,不是吗?”
语罢,他脸上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期待,忽而又诡异笑着:“你这凡人灵元有趣,又有副好皮相,为赌赢了我便可以出去此地,赌输了,对我又没什么损失,何故不去赌一赌呢?”
瑶思一愣,显然她太弱小了,她从始至终都是这个人的棋子,云迢是,澜渊是,连陆压道君也是。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斜睨了那人一眼,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你已经胜券在握了,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瑶思这句反问,当真是让那已经胜券在握的祖虎心中梗了梗。
瑶思凝神聚思,下一刻破灵扇还算给面子的现在手中。
祖虎冷笑了一声:“呵,你该不会要拿此扇同本尊拼个你死我活吧?你也太小看本尊了些,即便本尊白白渡给陆压道君半数术法,就凭你,本尊要碾死连手指都无需动。”
瑶思心底可怕的想法一瞬间冲上灵台,她将破灵扇幻做了匕首,抵在自己心口处。
“我跳下这魂骨桥你立刻便能出来,我不跳便会被吸收你戾气的灵女灵元遏制吞噬,她灵元沾染了你的戾气,你想再控制她的灵元,借着她灵元里残留下我为数不多的气息跳下魂骨桥,如此我是没有思想的,自然不会心不甘情不愿,这样你还是能出来,对不对?
你计划的不错,你既然被困在此处,绝对是做了要被困在此地的错事,你本性乖张凶残书上都记着呢,吞了不少灵元养足自己,那是你活该,你罪有应得。
其实你出来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了,可你这么算计我,我偏偏不遂你愿,我割腕、剜心、我上吊,要死的法子多了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跳下那桥?”
祖虎神经紧绷,瑶思手中的匕首紧紧抵在心尖上,她死了无妨,可她死了,谋划了千年的计策便是一场空。
这个凡人还不能死!
“你这么死了当真可惜,你难道不想再回去,回你从前来的地方,你家人、挚友可都在等着你。”
瑶思白了他一眼:“打住,别给我洗脑,搞得跟传销似的,我的天,上千年了,早物是人非了,我回去家人是见不着了,大概率会被关在实验舱里当小白鼠研究。”
祖虎压根没去思量瑶思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下一刻,他紧张的神经陡然松懈,歪头一笑:“那……你能放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