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荒也奇怪,尚会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小娃娃,偏偏对他情有独钟,他一抱便咯咯乐的不停。
说来染荒也觉得奇怪,他最是讨厌小孩子,哭闹的不停,每每抱着清霜哄她入睡,偏成了一件开心事。
如今忽而想起瑶思曾对他说过: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身后又个好姑娘喜欢。
后来他知道身后有个好姑娘喜欢了,自己却无以自拔的喜欢上了别人。
有些事大约是命中注定的,他从小抱着长得大,日后竟成了他的心上人。
用深得瑶思精髓的一句话来说那便是:这是什么狗屎运,竟然是抱着自己媳妇长大了!
清霜嘟了嘟嘴,闷头又耍着小孩子才会的小脾气:“哼!你都不关心我,还不允许我有怨念了!”
染荒将手中的酒坛放在石块上,起身在花林里来来回回走了一遭,东选西选掐了捧像模像样的花。
他嗅了嗅花的芳香,笑眯眯的递给清霜:“那小姑奶奶,那本给您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莫要给小的计较。”
清霜憋着笑,伸手喜滋滋地去接那捧花,嘴里却满心不愿:“堂堂魔君就拿一捧花糊弄人,哼!”
染荒忽的把花收回背在自己身后,傲娇脸的斜睨了清霜一眼:“那你不要便罢了,我将它丢了便是。”
他故意恍着丢花的动作,清霜急忙将花抢在手里:“你这人,你这人……真……”
“真什么……?”
“真……”清霜将花捧在脸上,盖的严丝合缝,小声嘟囔着:“真没情趣……”
然而她话音刚落,染荒便义正言辞的将她手中的花往下按了按,整个人正义凛然的正了正衣襟,漆黑的眸子说不清是何意的对着清霜八分不动。
清霜莫名,质疑着:“染荒哥……”
下一刻,温润的唇畔落在清霜的脸上,转瞬即逝后,是风吹过的丝丝凉意。
清霜梗了梗半晌也没了反应,像是吹过的一股风带走了她的神识。
染荒歪着头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眼前这位从小抱到大的媳妇,莫名感慨道:“一起吹过晚风的人才会记得很久给自己……媳妇儿换过尿布才能永远。”
清霜的脸刷的一红又一青,结结巴巴的不知如何应答。
手足无措了好大一阵,她抱着手中的花干脆背过身低着头落荒而逃。
“媳妇儿,你干什么去?”染荒大约是觉得挑逗小姑娘十分有趣,不要脸的在身后大喊。
清霜的步子一僵,慌乱的打量着四周,急急忙忙又跑回来捂住他的嘴,又羞又恼的斥责:“你干什么!什么媳妇儿,我不是!”
媳妇儿这词太羞耻了,清霜晓得都是那风流的凡人公子哥会这般称呼自己的娘子,染荒竟也学会这样难以启齿的唤法了。
染荒笑了笑,俯身在清霜耳畔低声道:“媳妇儿。”
清霜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让染荒唤个称呼,整个人焦虑到像热锅上的蚂蚁。
染荒这家伙竟真学会了撩妹大法,一把将团团转的清霜揽入怀。
“你是我带大的,永远都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