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天上打杂的白衣小仙陡然摇身成了澜渊,方才的醉酒白泽与绾玉的确是装的样子,依照试探计划里,澜渊也应装上几分,可大约是入戏太深,这家伙真的醉到不省人事。
白泽废了好一番功夫将他拖至床榻上,强行灌了他不少醒酒汤,冷风嘶嘶一吹,眼下澜渊总算酒醒了两分,不至醉成烂泥。
见二人前来,他身形晃悠的从榻上爬起坐在书案前泯着醒酒的清茶。
白泽瞥了他一眼,抱怨着:“明知道自己酒量几分深浅,还偏要逞能,这一路上可把本神兽累的够呛,还差点让月老那老头以为我同绾玉……咳,作风不良……。”
绾玉脸色一僵,白了他一眼。
澜渊没去理会他不咸不淡的抱怨,也没去思量月老以为的到底是什么,他像是有重重心事都凝神在杯中的半盏清茶里了。
沉默了好大一阵,澜渊低着头忽然开口了:“神兽可否再细细解释一番,何为素猪肠?”
白泽的身形忽而一梗,立刻转移着话题:“哎!琐事繁多今日我们暂且不提,那厢关于瑶思,你可看出端倪了?”
澜渊黑了黑脸,又被白泽这句话戳中了心思,他簌簌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了白泽一眼:“并无。”
白泽与绾玉骤然泄了气,整个人都瘪下去不少。
白泽这家伙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立时三刻就道:“亏得本神兽如此配合你演这么一出戏码,你竟连半分端倪都未瞧出。”
绾玉咳了一声,惊醒白泽注意用词,她笑了笑,半是安慰半是迷惑:“倒也无妨,她若真有意瞒着你做这出戏码,定是不会轻而易举让人察觉不妥,你也莫要太过伤心,兴许她就是故意如此呢。”
澜渊盯着手中的清茶发神了一会:“她的灵元还是有些气泽的,我总觉得她好在我身边。”
白泽不晓得是故意落井下石还是口无遮拦,直言道:“那点凡人的气泽你能感受到又如何,灵女灵元戾气如此浑厚,几日便可将其吞噬,又……”
“闭嘴!”绾玉眉心一紧,大力踩了白泽一脚:“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泽话音被打断,杀猪般的嚎叫:“啊啊啊,疼,轻点!”
澜渊无奈摇了摇头,淡然道:“今日多谢二位陪我坐这个局。”
白泽拢手道:“岂敢岂敢,本神兽我乐于助人,日后若有需要,您尽管开口便是。”
绾玉声音冷如寒铁,道:“惯会虚情假意,搬弄口舌是非,你大约是拜的沉露为师。”
“额……”白泽迷惑:“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沉露了,若我二人真是性情相似,也是她那小辈拜我为师。”
绾玉没去说什么,心里百般觉得白泽不是好东西,可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拉着他同澜渊道了别。
二人出得紫微垣,平日里他二人大多会分道扬镳,个去个的场子花天酒地。
今日绾玉欲要同白泽告别,那家伙不晓得是哪根筋搭错了,开口将绾玉拦住,道:“今日你也饮了不少酒,眼下深夜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绾玉眯了眯眼打量着白泽,阴阳怪气:“嘿呦,今日莫不是卯日星君同夜游神换了职位,日头月辉也换了位置,能让你这大神为我等小仙操心?”
白泽讥嘲的答了话:“你若非要去,那本神兽便只能用仙术将你捆回去了。”
绾玉慢悠悠的拢了手,客气着:“不劳您老费心,小仙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