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沙哑着声音却又无比的决绝。“安然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休想从我身旁逃离,哪怕你到了地狱,我也会把你追回来。”
若是放在平日,这霸道的宣言,会让多少少女动心不已,可今日听到安然的耳朵里,除了讽刺之外,再无其他,额头的鲜血依旧在不断的淌,像是不要钱似的,红色变得越来越淡,里面的金色却越来越浓郁。
随着血液的流淌,安然的身体似乎变得有些虚幻。许诺不知道这是他的错觉,还是安然真的在发生变化。
他冲着门外大吼了一声,便迅速的跑进来两个白大褂。其中一个白大褂,见到这种场面,便又跑出房间找来了一个偌大的药箱。
许诺驱走了他们,亲自给安然的额头上药,包扎。
而安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那一双毫无光彩的眼睛,盯着白悠悠的天花板陷入了死寂,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心死,如今的她心已经死了,强留在这世界的身体也如同是一具行尸走肉。
包扎好了之后,许诺俯身看着她。
“安然!”他轻轻却又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安然的眼睛动了动,随即多了一丝神采,突然咧嘴对着他笑了,那一笑仿佛是迷惑。
许诺愣了一下,刚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脸,谁知安然身体一翻,再一次猛地撞到了一旁的墙上,这一次直接将她自己给撞晕了。
许诺大叫了一声,连忙将人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可怀中的人已经晕厥。
许诺的一张脸狰狞到可怕,他从未想过,安然逃离的决心有这么的强,宁愿死都不愿意待在他的身旁。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安然悠悠转醒,看到这雪白的天花板,不由得心生绝望,怎么自己还没有死,居然还活着。
她眉头微蹙,感觉脑壳上是一阵一阵的疼痛,想到之前自己两次撞墙,想到许诺那绝望痛苦的眼神,心中不免畅快。
她伸手去摸额头,却感觉手腕上似乎缠着什么东西,放眼望去,是一根软胶做的链子,而链子的一头延伸到房顶的一角,她有一些吃惊。
再动一动另一只手,赫然发现其他的四肢上也缠上了链子,链子的长短刚好把她固定在床上。
如今床的位置也已经推到了房间的正中央,拉开了她与墙壁之间的距离。
她用力的拉扯了一下,链子非常的结实,虽说这软胶做的链子并不会很重,可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没有想到许诺居然有这种方法来囚禁她,仿佛感觉到自尊被对方踩在了脚下,用力的摩擦,那种屈辱感快要将她淹没,她用力的拉拽着链子,链子却纹丝不动,发泄了一番,也没有挣脱束缚,只能目光阴狠地盯着那闪着红光的监视器,这一会儿她真正的成了他的囚徒。
在另一个房间里面,关定和许诺站在显示器的面前,看着那个可怜的姑娘,被囚禁在床的中央。
关定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许诺呀许诺,同样作为男人,我还真感到汗颜,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我现在真是认不清你了,你到底是爱着她还是恨着她呢?”
许诺毫无表情的回头,一双冰冷的眼睛十分冷漠地盯着关定的脸。
“我对她好只是为了迷惑她,她可是有大作用的人,你也不想她死对吧?”
关定怔怔的看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感叹道,这安然还真是眼瞎,遇到一个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