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几年折腾的有点过了头,她娘这胎自打怀上开始,就一直不大好。
这是吃什么吐什么,几个月下来,生生被折磨的面黄肌瘦,除了肚子大一点之外,其他地方都瘦的皮包骨了。
生产那日,差点一尸两命,幸亏她爹舍得花钱,请了十里八乡有名的李稳婆,又去药铺寻了一点据说是百年老参的切片给她娘含着,折腾了一日一宿,这才在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时,添了一个比一只小猫大不了多少的男娃。可能是在母亲体内被憋的太久,这孩子生下来面色乌青,也不会哭。
亏的李稳婆经验老道,不顾刚生下的孩子脏污,口对口给他把口中的污秽吸出,又倒提双脚,在孩子屁股上拍了几巴掌,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哭出来了。
这柳大山总算是有儿子了,那个高兴的劲儿就甭提了,在孟淑兰坐月子期间,他就日日上山打猎去换钱粮,那走路的姿势都与平时不同,仿佛有了儿子,连腰板都比平时直了三分!
这日,柳大山猎到的东西有点多,他就叫柳津津与他同去县城,将这些猎物卖掉。父女二人天不亮就出发,背着背篓赶了二十几里路,在菜市还未将背篓内东西全部掏出,就出事了!
一辆漆黑发亮的马车由一匹枣红大马拉着,由菜市街口飞驰而来!原本这就是熙熙攘攘的菜市,路的两旁摆放了各种各样的小摊,小贩与路人都在讨价还价的忙碌。
本就拥挤,哪里容得下一辆马车以这般速度飞驰?当即一片混乱!忙乱中,也不知是谁家小孩竟站在了路中央,眼看马车就到跟前,柳大山也不顾危险了,疾步上前,抱起那娃儿就地一滚,险险退与一旁,将将站定,还未将怀中那娃儿放与地面,只听那驾车之人一声长喝“哪里来的狗东西?敢挡我们朱府的马车!不要命了!!”
语毕勒马停车,从那漆黑发亮的马车上,下来一个锦衣玉袍的公子哥儿。此人身穿锦缎,腰系香囊,手中拿着一柄雕花玉扇,一步三摇的晃到柳大山面前,呲牙一笑“呦~身手不错嘛!敢挡小爷我的马车?胆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