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看查总管这么忙碌的样子,看来彩虹坊最近的生意确实不错啊。”
“托沈兄弟你的福啊,多亏了你那张方子,彩虹坊现下才能接到这么多订单啊,否则,我们只怕早被天香坊给压垮了。”
“天香坊,什么情况?”
“沈兄弟,你有所不知啊。这天香坊是我们整个银州府最大的布坊,一直是彩虹坊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听说他幕后的主人是京城汉王的小舅子。唉,同行冤家啊,这些年来,天香坊一直对我们各种打压。”
查总管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最近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香坊好像是故意和我们作对似的。我们进棉布,他们也跟着进棉布,我们大量生产麻布,他们也大量生产麻布,后面我们尝试着养蚕,想主要做丝绸方面的生意,谁知,他们也开始养蚕,做起了丝绸生意。”
“这也许是巧合呢?布坊嘛,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样,如果刚好赶上当时流行某种材质的布料,两家生产一样的布匹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柳津津呷了一口茶,说道。
查总管愤愤的说道:“如果只是这样,原也没什么。最可气的是,他们不管卖什么,价格都要比我们便宜两成,你说,他们这样做,意图还不明显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天香坊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整垮彩虹坊,然后一家独大?”
“我们私下里和姜先生商量过好几次,认为天香坊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否则,若是背后没人撑腰,小小一个天香坊又怎么可能有那样大的能耐,与我们为敌?”查总管感慨的说道。
“可是我第一次来彩虹坊的时候,看工人们忙忙碌碌的,应该是没有受到很大的打击吧!”柳津津心有戚戚的问道。
查总管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说道:“沈兄弟,实不相瞒啊,你来的那一天,我和姜先生正在查找账册,准备将工坊的事情大致梳理一下,然后找个机会转让出去的。”
“可是,没成想,你就突然出现了,还带了那么多颜色鲜艳的布料,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激动,就一下子觉得老天睁眼了,我们彩虹坊有希望了。”查总管满面通红,越说越激动。
“这样啊,我原本找你们彩虹坊合作,还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呢,没想到,却变作是你们起死回生的良药了。果然,天意啊,还真是深不可测。”柳津津笑道,虽然清楚了来龙去脉,也知道这样的做法很有可能已经得罪了天香坊,但柳津津并不后悔,怪不得当时姜大哥几次三番的问自己会不会和别家工坊合作。
“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崔战治的人啊?”忽然想起了过来这边的“正事”,柳津津连忙正色问道。
“崔战治,没有印象。不过工坊内好几百人呢,我也不可能全部熟悉,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工人名册上面有没有。”查总管说完,就急忙下楼去了,喊喜子拿名册过来。